……“月季花?”隔着老远,徐平一眼便认出来对方。“别跑了,那么大雨!”说着,他挥起马鞭,赶紧迎了上去。就在两人靠近之时,徐平还未来得及将马勒停,纪月华便纵身一跃,翻上马背。“鳖孙,你可算是回来了!走,我带你去瞧样好东西!”言罢,纪月华猛然拍向马身。“驾!!”见此情形,一众侍卫又纷纷转头追马而去。大雨天的,遭老罪了。“公主!公主慢点啊!”两人同骑,马背上,纪月华紧紧搂着徐平的腰身。既没有斗笠,亦没有蓑衣,随着雨滴坠落,很快便将衣衫打湿。“吁!”似乎觉得不妥,徐平突然将马勒停。回头看去,但见纪月华衣衫湿润,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若隐若现。“?”纪月华一脸问号。“你这样看着我做甚?快走啊?”“吸!”徐平一把抹去人中上的鼻血,赶忙抬手将眼遮住,几息之后,手指又微微分开,露出一条细缝!见状,纪月华立马反应了过来,一把将人推翻下马。“你给我滚犊子!”“嘿嘿!”看着手忙脚乱遮住胸前的纪月华,徐平咧嘴一笑。“啧!咱俩小时候还一起玩水呢,这有啥的?”言罢,徐平又再次翻身上马,不过这回却是来到了纪月华的背后。纪月华小嘴一嘟。“你要死啊!从定平回来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走,一去就是两月,现在还想占我便宜,你……”未等说完,徐平便将之抱入怀中。“雨太大,一会着凉了可不好!坐稳了!驾!”这一举动引得纪月华血压升高,整个脸颊瞬间红成了苹果。“那…那,那你可得把我抱紧!要是害我病了,我拿剑砍你…”声音越说越小,直至最后,已然听不见了。春来万物生,绵绵细雨,马蹄声声。一路上,草木在风雨中摇曳,些许嫩芽自润土中探出,偶有野花绽放,散发着微弱的芬芳。徐平轻拥着纪月华,踏云骓朝着军营奔驰而去,蹄下溅起串串水花。“月季花,冷吗?”闻言,纪月华不由的往后靠了靠,紧贴着对方温实的胸膛。“你傻啊?本公主有修为的好吗?”“哈哈!不愧是你!”徐平一手紧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执缰。“你要带我看啥?总不会是大营吧?”“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那可不一般!对了,我听说你在瑜州杀了不少官吏呢,没事吧?”纪月华突然回头一问。徐平正欲俯身扯紧缰绳,纪月华这一回头,两人额头碰上额头,嘴唇碰上了嘴唇。这一对碰!两人都愣住了!“咚!”就在此时,一块令牌砸在了裴擒虎脑瓜上。英月娥甩了甩秀发,看着正欲跃马而上的裴擒虎。“别盯着看了!赶路!”雨水顺着纪月华的发丝滴落,春风在耳边呼啸,远处的山林里,几只飞鸟冲破雨幕振翅高飞。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和野花的芬芳,每一次马蹄的起落都引动着两人的心跳。徐平正欲搂住纪月华的脖颈,但见对方一把将自己推开。“啊啊啊啊啊!鳖孙,你敢欺负我!”纪月华正欲跳下马去,却被徐平紧紧抱住。……一个时辰过去,众人来到军营前。徐平看着眼前新设的营地,眼珠子差点掉落在地。“这?这啥玩意?”纪月华一脸得意,抬手指着一座巨大的营帐。“看到没,这就是中军大营!”说着,她又转向另一个方向。“这边是校场和演武台!还有那儿,看到没?那儿是军械库和辎重营!”言罢,她又单手叉腰,微微仰头。“你再看对面,那一排是营房和马厩,后面是栗仓!左侧那个数丈高的楼台瞧着没,那是帅台,点将用的!怎么样,厉害吗?”看着这座营地,徐平嘴巴越张越大,眼中充满了问号。“月季花,你把你父皇的国库偷了???”“滚犊子!国库穷得老鼠都不光顾,这可是我自己掏的腰包!你要什么谢我?”见徐平这副震惊的模样,纪月华心里顿时美滋滋的,这两月的努力一点也没白费。“好家伙!不愧是舒家的孙女,你这口袋里够厚实啊!这都快赶上京卫司大营了吧?吴大哥看了不得吐血三尺?”徐平不禁摇了摇头。太豪了,简直豪无人性。三千建制的大营,活生生修成了三万的建制!这就是富婆的好吗?这就是不需要努力的人生吗?可恶啊!此话一出,纪月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怎么样,本公主对你不赖吧!”徐平头摇得飞起。“我要再喊你月季花你就把我毒哑!”闻言,纪月华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有这么想过!不过还是算了,本公主总不能嫁给哑巴吧!算你个鳖孙走运!”徐平扯了扯嘴角,半天没接上话来。“你还没说怎么谢我呢?”看他半天没有回应,纪月华哼了一声。“嘿嘿!等到南征结束,我让老爷子亲自来找你父皇!”徐平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干嘛?”徐平笑着摸了摸纪月华的额头,郑重回道:“给咱俩赐婚!”听到这话,纪月华先是一愣,而后使劲抱住徐平。“真的?”“啧!比黄金还真。”“可是父皇那边……”纪月华眉头又微微皱起。见状,徐平双手捏住她的脸颊,用力一扯。“所以要等南征结束!放心吧,我还能跑了不成!你父皇会同意的!”“敢骗我你就死定了!”纪月华拍开徐平双手,嘴角微微一撇。“你这家伙,整天就:()枌榆草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