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黎频频吞咽唾沫,绝大多数人们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例如即使是最亲近的人给你剪指甲,都怕会一个不小心剪到肉。
所以面对温南星突然绽放着笑意盈盈的眸子,他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阴谋存在。
但小音乐家有什么错呢,他只不过是想尝试一下以前没做过的事情罢了,尤其这只是刮胡渣而已,一件小事。
嗯,拿男朋友当试验品,很合理。
“等一下等一下,宝贝,这个不能一上来就刮脸的。”岑黎看着近在咫尺的剃须刀,感觉自己的下巴已经开始发疼了。
温南星眼神询问他,那怎么用?
岑黎先捧了把水,随意地打湿下颌,接着再打开一瓶喷雾,细密的泡沫经过清水打发,绵绵地拥在脸颊下方。
然后再把转过身,屈膝,让温南星伸手就能够到他的脸。
“手不要碰刀片的位置,”他提醒,又说,“顺着刮就行。”
温南星眨眨眼,示意他再低一点头。
岑黎听话地把自己的脸蛋放他手心上。
“小花园,我想……”温南星手里握着剃须刀,一边说着一边动作也没停,看上去格外认真。
岑黎分出一丝目光:“嗯?”
“把四周都围起来,做成玻璃房,种上很多很多植物,冬暖夏凉,我们还可以请人过来玩,烧烤,电影……”温南星一点一点说着心里的想法。
岑黎视线朝下,就看见温南星眉眼弯弯地问他:“好不好?”
“……”
看着在他面前晃悠的刀片,岑黎无奈一笑,举双手投降:“我现在有说拒绝的权利吗?”
当然没有。
岑黎移开目光,不动声色地抓住温南星的手,让刀片转了方向。
刮胡渣没什么技巧,讲究一个细字。
所以温南星上手很快,三下五除二把碴子剔了,就是手上的力道比较轻,难免有‘漏网之鱼’,岑黎带着他的手又打了一遍泡沫,再逆时针又刮了一遍。
最后洗干净。
“好了,你摸摸?”岑黎把脸放到他手上来回蹭。
触感不扎人,挺好。
但温南星说:“小花园。”
岑黎:“……”
温南星:“小——”
岑黎立马接:“行,好,可以。”
的确吃人这一套。
“你想什么时候去弄,最近都可以,反正迟早要把旧栏杆都拆了,换新的。”岑黎用拇指抹掉他手背上的泡沫,说。
温南星满意点头,又摸了两下,转而改用手指挠岑黎下巴,抿唇笑:“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