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偷偷比划着。
手真小,大概就只有他的一半?
他继续把手探过去,忽地,掌心被猛地压住。
手心贴着手心,很惊人,温南星的力气竟然能这么大,这么……凶。
岑黎心口发麻,瞬时如触电一般想要撤回自己的手,但已经迟了,睡得安稳的青年在触到软肉的时候便下意识伸手攥住了。
于是他也像无所顾忌一般。
靠近……再靠近……快要贴上了……
明明是毫米的距离,可就在即将接触到某处时,他转移了。
轻轻柔柔的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落在额前碎发。
呼。
胸腔仍在剧烈起伏,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的岑黎准备退回自己的位置,保持一个礼貌的安全距离。
可……黑暗里,似乎不止他一个人睁着眼。
“你……”
温南星嗓音里带着没睡醒的恍惚。
四目相对。
心跳声宛如暴风骤雨,狂涛骇浪,不讲道理在他胸腔里来回翻涌。
岑黎听到自己脑子里的那一根弦“啪”地,没有丝毫预兆般……断裂,裂得彻底。
稍滞,温南星问:“为什么亲我?”
“你是不是没睡好?”
温南星看着他的两个大黑眼圈问:“很紧张吗?”
才刚过八点。
岑黎端着一碗米汤,眼神幽怨地望向温南星那袋子飘着香味的肉包。
从昨天晚上十二点后护士就提醒他们禁食,直到今天手术前,之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得靠输液度过。
温南星又咬了一大口包子,就着一份巴掌大的鸡蛋羹。
美得很。
“有点吧。”岑黎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又喝了两口汤,然后将塑料盒丢进垃圾桶。
昨夜的风有点大,所以到现在窗户还是紧闭的状态。
陪护床被收起,岑黎稍稍开了个小缝透气。
然后转头看了眼已经将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温南星。
“那你今天还是别和我换床睡了,那张折叠床太小了,肯定睡不好。”温南星和他说。
岑黎:“嗯。”
温南星又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啊衣服,手术服在这里,一会儿要换上。”
岑黎又:“嗯。”
接连两次情绪低落的气音,温南星稍稍滞了下,铺床的手一顿,问:“你心情不好吗?”
何止。
他整个人都乱糟糟的,岑黎在心里兀自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