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星茫然看他。
“病人要有病人的自觉,你这儿的地盘已经都划归给我了,”岑黎边说边给他出谋划策,“油渍,干搓不行,先放着吧,一会儿我来。”
温南星被他拉起来。
锅里还小火煨着汤,香气四溢。
岑黎递过来一勺子:“过来,尝尝。”
嘴里蓦地被塞了两块肉,温南星嚼吧嚼吧:“不咸不淡,刚好。”
岑黎笑而不语,转过身又夹了一筷子:“再来一口。”
这次是蒜香排骨。
还没咽下去呢,岑黎又:“喝口汤。”
温南星后知后觉:“……你不是想让我尝咸淡吧?”
“是吗,是吧,”岑黎不否认,“好吃吗?”
温南星点点头,倒是真的好吃,鸡肉软烂,肉质鲜嫩,一看就煲了很长时间,排骨炸得酥脆,一咬就出汁,满满都是香味。
厨师长勤勤恳恳地投喂,试菜员兢兢业业地品尝。
一顿操作下来,温南星只不过是在厨房小窗口站了两分钟,就已经想打饱嗝了。
时间是晚上七点,桌上是热腾腾的三菜一汤,电视里放着不知道哪国的泡沫剧,没人看也没人在意。
挺长时间没迈进家门,但离开前温南星将自家钥匙托付给岑黎,以至于房间一直有人打理。
而直到现在岑黎也没忘记给那株‘爱情结晶’浇浇水,晒晒日。
好像真成了一个家的样子。
“你之前不是说想体验一下三天三夜不醉不归吗?现在有个机会。”
温南星把被流放的仙人掌放回餐桌,听到岑黎的话后转头:“什么?”
“陈妙妙没明里暗里骚扰你吗?比如问你出生年月和日期什么的。”岑黎把晒足了日头的含羞草捧回室内,偏头说。
温南星思忖了一下,想起来他确实有说过羡慕他们过生日的氛围。
他犹豫地点点头,但仍不明白岑黎想表达的意思,于是问:“她想去……酒吧?”
岑黎竖起一根手指,来回摇晃:“她想办派对。”
“派对?”
温南星福至心灵:“给我……吗?”
“不排除她是借这个机会,趁着开学前再疯玩那么两天。”岑黎朝他招招手,然后把不明所以的小音乐家抱上腿,坐到沙发。
他拿下巴蹭了蹭温南星的脖颈,像只雄狮一般嗅着,又啃咬,仿佛是在标记自己的独属。
“你想去我们就去,不想去我就带你去别的地方。”岑黎的声音含含糊糊。
“……那就去吧。”温南星被他细密的胡渣弄得有些痒,“派对地点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