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就那样,年年都让体检,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来。”孙老头拿出好酒,“今儿个人多啊,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两杯!”
飘着金灿落叶的院子,老的少的小的,围着烤炉,在舒缓的音乐的节奏下,松弛地摇头晃脑。
陈跃在火炉边上烤串,他们一行人特意识趣地打扰两人独处。
“这是……恋爱啦?”孙老头换上审视的目光,小声问两人。
岑黎瞟一眼陈跃那边,不动声色:“快了吧。”
“你看人家,再看你……”孙老头‘啧’了一声。
不过瘾似的,又啧一声。
“您急什么,石头今年不是领了人回家了吗?怎么,没看上。”岑黎抿了口酒,不紧不慢地说。
石头是老头孙子,没成年就跑出外省去,跟人家做生意,当时都担忧着半大小伙子出去会不会走了歪路。
结果现在嘛,成了大老板,混得风生水起,谁见了不得喊一声石头哥。
“好酒。”他夸。
孙老头早都已经喝高了,蹙着眉摆摆手:“我们家那小……兔崽子,我都由他去了,他高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岑黎笑着听,给温南星碗边缘又挂上一只虾。
“但你都多大多数了,你爷奶要是还在……”话音嘎然而止,孙老头微叹一气,杯底往桌面一碰,“着急!那可太让人着急了!”
“着急也没用,路还得人一步步走出来呢,慢慢来,”岑黎不紧不慢,然后偏头去用手贴了贴温南星手背,“冷吗?”
谁说他没对象,他对象天仙。
温南星摇摇头,盯着他那杯红酒。
岑黎伸过去一筷子:“沾一丢丢尝尝?”
温南星也不是没喝过酒,只是觉得气氛到这儿了,就他搞特殊不太好。
人越多话就越密,而家庭话题总绕不开那几个问题——“对象”“工作”
而今天正好有人能陪他唠唠,比如外乡来的温南星。
“诶新面孔,这长得也标志,有对象了没?”
岑黎拿着清洗干净的杯子出来,就听到老头子已经给人满上了,边让人干了边问。
他刚想制止,喊了声温南星,就见人脸蛋红红转头对着他打了声嗝。
完,喝饱了。
也可能把自己喝高了。
“诶别走啊,再喝两杯……”
没管念念叨叨的老头子,岑黎及时拉走小醉鬼,再不走就真要被灌醉了。
“还看得清楚路吗?一只眼睛糊不糊?”
岑黎现在背他都成了一种习惯,不用多说,看见人晕乎就让他趴到背上。
但是没走两步,温南星就有点不乐意了,颠得他反胃。
“放我……去那边。”温南星手指在空中绕了一个圈。
也不知道指在哪。
“哪里?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