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梅酱没有毒。”
“正是因为没有毒。”沈听宜停下来,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我才觉得是娘娘。”
唐文茵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昭妹妹,你当真是了解我。”
不用沈听宜再问,唐文茵接着说了下去:“不过我本想着给桑才人吃个挂落,没想到有今日这个意外之喜。”
沈听宜又问:“芜梅呢,娘娘应到早就知晓她了。”
唐文茵笑一笑:“是啊,我早就发现她的身份了。我查瑢儿的死因时,从芳菲身上查到了她。不过今日的事我并未插手,只是在背后助她一臂之力罢了。”
“我只是,提前知道了一些事情。”
她淡淡道:“瑢儿虽不是沈充仪所害,却是因她而死,如今借着贞妃和二皇子将她拉下来,不是正好吗?”
“那块玉佩,是庆阳大长公主的信物,冬也既然是大长公主的人,那她的所作所为便是听从了大长公主的命令。事关皇嗣,陛下能隐忍不发作吗?陛下可以忍一次,若是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呢?”她摇一摇头,倏然冷笑一声,“只要庆阳大长公主身败名裂,沈充仪便是活着,我也能叫她生不如死。”
沈听宜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与贞妃便是打算先抓住衍庆宫中沈媛熙的眼线,再查出二皇子夭折的真相,可眼下却误打误撞,直接跳到了最后的结果。
“昭妹妹,母亲前日过来看我,我告诉了她瑢儿是被人所害,让她传信姜家帮我去调查赵家了。距离大长公主寿宴还有十几日,我想,我们或许可以给大长公主一个难忘的寿宴呢?”
沈听宜松开攥紧的手,展开了笑:“定如娘娘所愿。”
这个寿宴,她要让庆阳大长公主终身难忘。
长乐宫大门被打开时,沈媛熙正在慢悠悠地品茶。
青鸢往窗外看了一眼,喜不自禁道:“娘娘,是御前的刘总管来了。”
沈媛熙当即放下茶盏。
她敛了敛衣襟,却见刘义忠带着数十位宫女太监进来,朝她问了个安:“充仪娘娘,陛下口谕,将长乐宫所有的宫人带去宫正司问询。”
沈媛熙笑意一顿,忙问:“刘总管,发什么了什么事?”
“得罪了,充仪娘娘。”刘义忠说罢,像后头招了招手。
得了指令的人忙将殿内的宫女和太监禁锢住,连呼救都来不及喊,就被捂着嘴迅速带了出去。
几乎是眨眼间,殿内只剩下了沈媛熙和刘义忠二人。
“放肆!”沈媛熙猛地一拍桌面,将茶盏往刘义忠身上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