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来看看昭贵嫔。”
她精通医术,繁霜等人自然不会阻拦。
今微搭着沈听宜的脉,微微凝神。
手指下的脉象缓涩而弦,是肝郁气滞之象,加之怒火攻心。
她忍不住有些疑惑,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知月望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等了片刻,一时有些焦急:“姑姑,主子怎么样?”
今微松开手腕,同众人道:“昭贵嫔有风寒外侵、心血不足之象,近来还需清肝泄火,以调理情绪、舒缓心境为佳。太医开的方子在哪,给我看看。”
兰因忙递上药方。
今微细细瞧了,点点头:“可以,去取药时和太医说,取一些柴胡和黄芪来,我再给昭贵嫔配一道药方。”
兰因点点头,嘴里开始念着“柴胡”和“黄芪”,将两味药材记在心里。
今微一时失笑,又道:“只是柴胡味苦,还需昭贵嫔忍一忍。”
知月连连道谢:“是,多谢姑姑告知,奴婢会给主子准备蜜饯去苦的,劳烦姑姑了。”
临走前,今微又看了眼昏睡中的沈听宜。
她闭着眼,眼尾处还有一抹明显的红晕。
也不知是受了怎样的委屈。
被知月送到门口时,她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昭贵嫔今日去了长乐宫?”
知月点点头,“主子刚刚从长乐宫出来,才和奴婢说了两句话便昏倒了。”
“可是在长乐宫遇到了什么事?”话说出口,今微又觉得不妥当,“我方才把脉时,还发现昭贵嫔有郁结于心之症,知月,你是陪昭贵嫔一同入宫的,应当比旁人知道的更多。”
知月望着她,脸上有剎那间的诧异,却很快垂下头,摇头道:“今微姑姑,许多事,主子都藏在心里,并没有和奴婢说过,奴婢只能猜出一些原因。”
今微看着她,神色温和:“知月,你能同我说一说吗?”
知月愣愣地盯着她半晌,忽然一笑:“今微姑姑,您真的与旁人不同,难怪主子一直在奴婢面前夸您。”
今微也愣住了:“昭贵嫔、夸我?”
“是啊,主子说您看着就亲切,见到您就像就到了故人。”知月挠了挠额头,“那句话好像是这个意思,奴婢也记不清了。”
故人。
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这样觉得吗?今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知月深吸了一口气,与她慢慢道来:“今微姑姑应该知晓主子当初为何入宫。”
今微点点头,听她继续说:“主子明明被陛下礼聘入宫,可旁人却都以为主子入宫是为了给荣妃娘娘冲喜。闲言碎语听多了,主子大抵也信了。”
“人人都说主子与荣妃娘娘姐妹情深,可奴婢却觉得,主子是不得不听命于荣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