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小心翼翼说:“那个……大少爷之前的一个奖杯年代太久远,搬动的时候上面的装饰碎了……”
沈忠诚本来没把这事儿当回事,不就是个奖杯。
但毕竟薛渡是沈以南带来的,他怎么也得表现得像个一家之主。
于是严肃问:“怎么回事?少爷的奖杯不是放在房间吗?怎么摔了?”
“是二少爷说家里装修,我们把大少爷的东西给搬去客房了。”佣人不想背锅。
“装修也不能弄坏东西,还好不是什么大事,拿去修一下吧。”沈忠诚懒得掺和这些事情,摆出断案的样子。
却没想到,薛渡冷不丁“哦”了声。
薄唇中似乎吐出一声冷笑,“原来在这里,把人赶出去也是小事。”
沈忠诚一顿,把沙发扶手拍得啪啪响:“简直胡闹!谁允许的?去把沈煜真给我叫下来!”
佣人赶紧匆匆上了楼。
沈忠诚叹气:“抱歉啊薛总,犬子顽劣。”
薛渡却没搭理他,只是含笑看向对面的沈以南。
他起身,坐到了沈以南身边,含笑问:
“想好怎么以牙还牙了吗?”
想不想看薛渡穿裙子的照片
沈煜真很快下了楼。
他换了身衣服,再次站在沈以南面前时,完全没有了之前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反而有些瑟缩。
他怯生生地说:“哥哥,对不起,你别生气了,你要怎么样我都可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以南身上。
沈以南下意识侧头看身侧的人。
青年俊美的面容半隐没在光影中,眉目间是冰冷的笑意,气势骇人。
仿佛一尊冰冷的神像,但只要他在这里,沈以南就归属于他的庇佑。
沈以南沉默几秒,说:“既然是装修,那最近煜真也搬出去吧。”
沈煜真脸上划过惊恐之色:“哥——”
他惶然去看餐厅的方向。
沈忠诚本来就对这个养子无所谓,当即便道:“说的也是,煜真你就出去吧,二十的人,也该独立了!”
“可是……”
正说着,白秀丽听说了客厅发生的事情,匆匆赶了过来。
沈煜真看到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正要开口,却忽然听得身侧传来一声轻笑。
青年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搭在扶手上的冷白骨节不经意般点了点。
黑睫抬起,望向正欲开口的白秀丽,声线冷沉:“沈夫人舍不得?”
普通简单的几个字。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并非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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