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一个个自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情报无孔不入,声称普天之下无人能逃脱你们的监控,你们是我的眼,我的耳!”“而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案?”他怒不可遏。“若朕的眼睛盲了,耳朵聋了,这天下还能算是朕的吗?”“废物!全都是废物!!”随着他话语的落下,一股恐怖的帝王威严从他身上喷薄而出,仿佛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乾坤殿,令人窒息。在场的神捕白夜行、东厂厂公魏中阎以及数位朝廷官员,皆在这一股威压之下跪倒在地。尤其是几位文官,被这股暴怒的气息吓得浑身颤抖,冷汗涔涔而下。“陛下息怒,是微臣等无能,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白夜行、魏中阎等人伏地请罪,语气恳切。“息怒?朕如何能息怒?”昭阳帝猛然站起,将一叠密报重重摔在众人面前。这叠纸片记录着夏阳城当前的种种乱象,每一则报告都代表着一桩血淋淋的事实。官员遇害、市场被投毒、名门望族惨遭灭门、天牢被侵袭、囚犯脱逃……事件轻重不一,但若单看一两起,或许并不至于引起太大波澜。然而,今夜,这一切同时爆发,混乱如瘟疫般蔓延全城。初步统计,已有超过三千百姓无辜丧命,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皇城夏阳,竟被蓝魔教逆贼轻易攻破,引发了如此大规模的动荡。消息一旦传出,他这位皇帝的颜面何存?他又该如何向夏阳城的百姓,乃至大乾全境的子民交代?帝王的威严一旦受损,极有可能引发民间不满情绪的沸腾,叛乱四起。北蛮、西楚等邻国是否会认为大乾国力衰退,进而蠢蠢欲动,对大乾发起军事行动?万一真的到了那一步,内忧外患交加,大乾帝国恐有倾覆之虞。今夜,蓝魔教的行径已深深撼动了国之根本。“这群可恶的蓝魔教逆贼,一再阴谋造反,实在是罪无可恕!”昭阳帝一掌拍下,旁边沉重的丹炉上顿时留下了深深的五指印记,伴随着他的怒气,一股狂风骤起,似虎啸龙吟。这位大乾皇朝的至尊,竟然有深厚的武道修为在身!“陛下,请息怒,微臣已派六扇门所有全力追捕蓝魔教逆贼,相信不久便能将之全数消灭。”白夜行拱手答道,试图安抚皇帝的情绪。“启奏陛下,奴才也已派遣东厂高手全城搜捕,奴才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一个蓝魔教逆贼能活着离开夏阳。”魏中阎也急忙跟上。闻言,昭阳帝的脸色略微缓和。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问向白夜行。“城中官员伤亡情况如何?伤亡名单是否已经统计完毕?”白夜行连忙呈上一份名单,恭敬回应。“蓝魔教行动突然,不过,六扇门反应迅速,派出了大量高手进行救援。”“除了最初被袭的几位官员,后续大部分官员都已被救出。更有数位官员不顾个人安危,亲赴现场,率领捕快衙役捉拿逆贼,救治伤员。这些官员中,京兆府府尹杨逍风海表现最为英勇,微臣深感钦佩。”帝王瞥了一眼名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名单上,一些名字被朱笔划去,意味着其主人已不幸遇难。有趣的是,这些死者中,超过半数属于首辅宋浩然一系。昭阳帝并非愚钝之人,很快便洞悉了其中的微妙。显然,在救援行动中,可能无意间将宋浩然一系的官员放在了较后的顺序,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但他无法因此责备白夜行,毕竟六扇门确实救出了许多官员,未有阳奉阴违之举。先后顺序、春秋笔法,在朝堂之中一向都是善用的伎俩,不足为奇!真正的凶手是那些蓝魔教逆贼,与六扇门无关。只能说,那些不幸遇难的官员时运不济,未能等到援兵的到来。“像杨逍风这样的官员,才真正称得上是我大乾的栋梁之才。”昭阳帝合上名单,感慨万千。“若我大乾上下一心,区区蓝魔教逆贼,又有何惧?”“陛下所言极是。”白夜行、魏中阎迅速应和。此刻,气氛突变,昭阳帝的语气变得严峻,问道。“是否已查明,此番动乱背后的蓝魔教叛贼是谁?会不会是幽皇?他的藏身之处又在哪里?”自从得知,蓝魔教实权人物之一的幽皇来到夏阳后,昭阳帝就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很明显,夏阳城中蓝魔教的所有行动,皆由幽皇在暗中操控。昭阳帝早就想揪出这名叛贼了。然而,即便六扇门与东厂合力追查许久,却始终未有重要线索浮出水面。由此可见,蓝魔教在夏阳定有内应,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回禀陛下,至今仍未发现蓝魔教幽皇的行踪。”白夜行毕恭毕敬地答道。“目前,蓝魔教派出的均是死士与杀手,更有不少江湖高手被其用蛊毒操纵,充作死士。领头的几位大宗师虽为江湖邪派高手,但并非蓝魔教中人,想来是被利益所诱。真正的蓝魔教高手,依旧隐匿于暗处,伺机而动。”“这么久还未找到,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昭阳帝眉峰紧锁,怒意再现。“微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白夜行低首认错。“罢了,此时认罪无益,你当前首要任务,是尽快挖出幕后黑手。”昭阳帝沉声下令。“唯有解决幕后主使,才能迅速解决混乱。”“蓝魔教能如此毫无预警地发起攻击,显然背后筹划已久。”“由此可见,他们对今晚的动乱筹谋已久,必定还有后续手段。”“幽皇这根钉子必须拔除,否则朕将日夜难安。”“陛下高瞻远瞩,一语中的,微臣亦有同感。”白夜行谦卑说道。“蓝魔教于夏阳潜伏已久,其目的绝不仅仅是扰乱夏阳城那么简单。”“微臣推测,他们的终极目标定是陛下。”“目标是朕?果真是胆大包天。”昭阳帝冷哼一声,毫不掩饰他的轻蔑。:()高武:六扇门武神,镇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