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非烟姿容绝世,仿佛落入凡尘的仙子,琴艺更是非凡,风靡整个夏阳城。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高官显贵、富商巨贾渴望一睹她的芳容,聆听她的琴音,却终未如愿。皆因燕非烟每月只弹奏一曲,每月只接待一名客人,代价是黄金五百两,换算成白银就是足足五万两。条件过于严苛,因此有幸之人寥寥无几。然而今日,燕非烟却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规则,在白日里接待了一位贵宾,连弹五曲,且分文不取。而这贵宾既非当朝权贵,也不是夏阳的富商,更不是风流才子,他只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一位百香楼当红花魁,打破常规,只为给一位老者弹琴。若此事传扬出去,定会让无数权贵富豪捶胸顿足。这位老者有何特别?竟值得你燕非烟如此倾心?我们也是老者啊。然而,这位老者并不普通,像他这样的老者,天下间或许找不出十位。因为他是玄机上人。玄机上人倚靠在窗边,闭目倾听,摇头晃脑,一边比划手指,一边哼唱曲调。许久,一曲终了。玄机上人拍手轻笑,赞道:“妙哉。”“燕非烟姑娘不仅琴艺超群,容貌也是世间罕见。”红色纱幕后,燕非烟起身盈盈施礼,恭敬道:“老神仙过誉了,小女子实不敢当。”说罢,燕非烟掀开纱幕走到玄机上人面前,为他斟满一杯酒。玄机上人接过酒一饮而尽,笑道:“夏阳传言,喝你这花魁燕非烟斟的一杯酒,可足足要上百两黄金。”“我这老头子身无分文,可付不起这钱啊。”燕非烟掩口轻笑:“老神仙来非烟这里饮酒,分文不取。”面对着眼前这位胡须头发皆白却肌肤宛如婴儿般细腻的老头,燕非烟心中满是敬畏,不敢有丝毫怠慢。尽管她并不清楚玄机上人的真实身份背景,但直觉告诉她,这人绝非等闲之辈。玄机上人拥有预知过去与未来的超凡能力,仅需一眼,就能洞悉所有隐秘。这一点,百香楼背后的神秘东家早有亲身体验,因此才会派遣百香楼中最顶尖的花魁们轮番接待。确实,负责陪伴玄机上人的花魁并非一人,而是接连四位,而燕非烟,正是第四位。“咦?”突然间,玄机上人的目光转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果真是命格非凡,难以捉摸啊。”听到这话,燕非烟心中一凛,不由问道。“老神仙料事如神,难道也有无法预测之人?”玄机上人笑道。“世间生灵何止亿万,我又怎能凭一己之力尽数算尽?”言毕,玄机上人仰望苍穹,他那深邃的黑眸瞬间转变为纯净的白色,仿佛两颗明亮的明珠。此刻,在玄机上人的眼中,天空既没有太阳,也无白云,更无蓝天,唯余一片深邃的夜空与繁星点点。在这片夜空中,有几颗星辰格外耀眼,如同帝王般使周围的星辰黯然失色。然而,其中一颗星辰突然暗淡,而它旁边的另一颗星辰则骤然光芒大盛,其星光如血,诡异且强大,乃是一颗不祥的妖星!“妖星现世,天下必将动荡不安!”玄机上人的瞳孔复原,饮尽杯中美酒,口中低喃,声音微弱,仅自己能闻。“老神仙是否有所预见?为何神情如此沉重?”燕非烟话一出口便感后悔,怯懦地垂下了头。虽然与玄机上人相识仅四日,实际相处不足一日,但燕非烟深知这位老神仙乃是当世顶尖的高人,几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动摇他的心境。能让玄机上人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必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大事,而这,又岂是一个青楼女子所能轻易探问的?玄机上人并未责备,只是捋须一笑。“无妨,不过是老夫我的一番妄言罢了。”“好了,莫提这些。”“我听闻燕非烟姑娘舞艺超群,来,继续奏乐,继续舞吧。”玄机上人脸上的凝重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顽童般的欢愉与不拘小节,全然不见那超凡脱俗、德高望重的仙人风范,倒更像是长年流连于烟花之地的常客。谁又能料想,那制定出巅峰榜、风云榜、才俊榜的玄机上人,平生最大的乐趣竟是游历青楼呢?与此同时,在夏阳城下的蓝魔教地宫内。“主人,血神衣已败,死于楚天歌之手。”死士幽一跪在蓝魔教幽皇面前,毕恭毕敬地汇报着今日的事件。“哼,废物,本尊早知他外强中干。”幽皇冷哼一声,却并未动怒,淡淡吩咐道。“将血神衣战死的消息传给血灵门,后续自有他们料理。”“遵命,主人。”幽一领命退下。对于血神衣的死,幽皇从头到尾未曾在意。毕竟,他原本的目标就是血神衣身后的父亲,即血无天。若血神衣能除掉楚天歌自然是最好,若不幸败亡,则必然激发血无天出关,向楚天歌复仇。无论结果如何,都对幽皇有利。“来人。”随着幽皇一声令下,一道黑影自暗处显现,跪拜于前。“主人有何吩咐?”“让天嚎星行动吧。”“是!”黑影恭敬领命,随即身影一闪,消失于地宫之中。幽皇迅速将血神衣的死置之脑后。虽然他对楚天歌怀有深仇大恨,但潜伏夏阳城的真正目的远不止于此。相比之下,幽皇最为挂念的,还是那渗透进皇宫的三名天行堂主。潜伏计划已过两月有余,那三位棋子已在皇宫内站稳脚跟,是时候推进下一步计划了。对于幽皇而言,相比对付楚天歌,他更渴望的是颠覆大乾王朝。“白夜行,本尊很快就会送你下黄泉。”“这天下,终将回归南宫家族手中。”“桀桀桀桀!”阴冷的笑声在地宫回荡,伴随着雄浑真元的爆发,蜡烛悉数熄灭。待蜡烛再次自燃,照亮地宫时,蓝魔教幽皇已踪迹全无,仅剩那阴森恐怖的雕像矗立。:()高武:六扇门武神,镇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