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川的笑容被他一发神雷劈到成了黑脸,又被温夜猛然推开,怀里冷飕飕的。
温夜深吸一口气,很快就没了刚才的暧昧的感觉,刚想说什么就被季沉川猝不及防、变戏法一样的面瘫脸戳到了笑点,忍了又忍,最终撑在桥柱上笑的直耸肩,全然不在意自己是另外一个当事人。
花白几步走上竹桥,刚准备骂季沉川违反公司纪律潜规则下属的行为,却猝不及防的对上了温夜那沉沉笑意的眸子,如同星海绽放眼前,冰雪消融万物盛放。
他顿时呆愣在了原地,满脑子只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好看?
他的目光过于灼热直白,像只呆头鹅,温夜扫了他一眼,问他怎么了。
花白却连魂都被笑意莹莹的一眼给看飞了,季沉川挡在他面前竟然还想伸头扒拉人。
砰——,水花四溅!
季沉川黑着脸把花白踹到了桥下,居高临下满脸杀意的问:“你来找我们什么事?”
花白荡漾的春心被冰冷的山泉水浇了个彻底,扑腾的露出头抹了把脸上的水:“哦,族老说这边有祈福篝火晚会,务必请我们留下参加,表达他们的对我们感激之情。”
古寨外一家朴素低调民宿院内,挺拔的红木棉上垂挂着轻奢风的网红吊椅。
阮风玉摇着网红椅,随意的翻看着手机上的热搜,点开最年轻的夜明杯得主
一张年轻秀气的大学生毕业照映入眼帘,眼底清澈朝气,看起来很好骗的模样。
因为早年从医,阮风玉看起来斯文可靠,一双眼睛如同夜空般安抚温柔,执掌阮家之后又让他身上多了种奢靡神秘的贵气,和周围的网红装扮格格不入。
阮平从里间走了出来,身后两个体型彪悍的保镖提着死狗模样的男人扔到了阮风玉脚边,然后一脚踩住背心,对方越挣扎就踩的越狠。
他像是从污水里刚捞出来,满身腥臭,看不清原色的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手臂上还挂着可怖的伤口。
看到阮风玉的刹那,男人濒死的的神色骤然泛出希望,匍匐挣扎着想要让对方看向自己的脸:“阮先生!阮先生!我没有想要背叛您!求您!求您不要放弃我!”
那张脸神似温夜,甚至连双腿都不正常的拖在身后——竟然是林如修。
阮风玉看着那般狼狈的脸,露出诡异的惊喜和厌恶。
砰——阮平一脚将他踢开,高定皮鞋狠狠地碾住他的手背,满脸厌恶:“就你这个残次品也想勾引大哥?!”
阮风玉抬手制止了阮平,甚至颇有兴趣的盯着那张脸:“那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林如修此刻是端庄也没了,优雅也没了,唯恐晚说一秒就再挨打:“路!他们在后山发现了路!”
阮风玉遗憾的看着他,阮平心领神会的准备再次把他拎到到屋里。
那里似乎有他极端害怕的东西,林如修止不住的哆嗦哀求:“那是条沥青公路!可以过车!过大型货车!”
这句话明显吸引了阮风玉,他又被丢了回来:“在哪里?”
林如修却眼神躲闪:“我可以亲自带您过去。”
阮风玉笑了起来,慵懒的靠在秋千椅背上:“你是想要要挟我?”
林如修瞬间哑声:“我不是……我希望阮先生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知道你唯一的优势就是这张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