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狗肉也就算了,干嘛逼着别人吃?”
10
最后我同样免不了挨一顿打。
我被赶出家门,我爸妈勒令我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
过了没多久,沈小茹就在小区后面的小楼房上找到了我。
墙旁边有一排用钢筋弯折嵌进砖缝里的小梯子。
她不敢爬上来,只敢在下面喊我,她红着眼睛说:“姐,回去吧!是爸妈叫我来喊你的。”
“那个叔叔已经走了,他们也消了气了。”
我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我站在屋顶边缘,凝视着下面那个小小一团的她。
我没好气的说:“你为什么不知道反抗呢?他们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你连个‘不’都说不出口吗?”
她抿着嘴不说话。
我又说:“你怕疼还是怕什么?就甘心由他们搓圆捏扁?”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说:“你如果从小也在他们这里长大就知道了,你被爷爷奶奶带着,既是你的不幸,也是你的幸运。”
“不是我不反抗,而是每一次反抗都得不到他们的退缩和让步,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控制。”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可你不一样,你是独立的个体,可我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件附属品。”
我拉着她的手把她拽了上来。
那天,我们在小屋顶上看了很久的晚霞。
后来我们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似乎又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再后来,沈小茹温顺得就像一只玩偶兔子。
不论我爸妈再说什么,她都会点头同意。
中考的时候,我考上了我们这的重点高中,离家很远,要住校。
沈小茹和我爸妈再三商量,最后还是放弃让她继续年私立,和我一起念那个重点高中。
还好这次她的分数勉勉强强能达线。
我爸妈知道这个高中有给家庭贫困的学生专门设立的补助后,两个人就开始商讨怎么能拿到贫困生的资格。
我爸一个电话打到了招生办,毫不客气的说家庭困难,要给我俩办贫困生。
招生办说:“你们不是建档立卡,也不是低保,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没办法申请贫困生。”
我爸急头白脸的说:“那那个军人家的小孩怎么能行!他家是建档立卡和低保吗?”
“还不就是因为我们是普通人家,没有关系,不是关系户你们才不给办的吧。”
我爸和招生办吵得不可开交。
后来那个开公司的叔叔给我爸支了招,他说:“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你们可以利用网络的舆论,让学校点头啊。”
我爸妈福至心灵,当下制定了一套完美的计划。
他们要我和沈小茹从家到学校,一步一跪地,一步一磕头走到学校。
再把视频传到网上,一定就可以让学校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