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出租房里吃了饭。是李桂琴做的饭,时关关又去街上买了一点猪头肉和汽水,三个女人碰了杯互相打气,就此草台班子就搭成了。吃完了饭,时关关和沈倩一块儿洗的碗。时关关再强调一下,和主动自觉的女人在一块儿做事实在是太舒服了!上辈子,她哪有这么轻松的时候?周涛就是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爷型的。她以前不光是要忙外头的生意,回来还要操持家务,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做!她实在累不动了,想让周涛帮自己做点事,结果人家开口就是,男人是要在外头做大事的,怎么可能做家务?周涛他妈更是奇葩,还说什么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男人不能进厨房。就这样,还被嫌弃是不下蛋的母鸡,没有给他们周家生儿育女。现在想起来,她都想冲进周家,把他们全家人扒皮抽筋、挫骨扬灰……和前世比起来,现在的日子累是累,但是一点都不苦。洗了碗,歇了一会,她就带着沈倩和李桂琴去了菜市场,手把手教她们该怎么杀鸡,怎么除毛。让李桂琴意外的是,沈倩竟然干活很麻利。她先前还担心,沈倩家庭好,又是独女,会不会很娇气。现在在看,她完全是多虑了。不管是时关关还是沈倩,干活就是干活,绝对没有娇小姐的架子,一只鸡在她们手上,完全是任由她们摆弄。不过十来分钟,就弄得干干净净。现在看来,全村里,娇气、矫情的,大概只有他们时家那一个……杀鸡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加上李桂琴从前在家里也做过这些活儿,时关关再引导了几遍,她很快就上手了。就此,时关关便把这个摊子完全交出去了。她转身出了菜市场,回家换了身衣服,又去了县城的服装批发市场。出现在服装市场的时关关可和菜市场的她完全不一样。短上衣、喇叭裤、小高跟,微微卷曲的短发,墨镜配上鲜红的嘴唇,俨然是一副大都市来的摩登女郎的模样。走在市场中,引起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老板,你这些衣服什么价钱?”时关关站在一个摊位前。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摊位,但胜在卖的东西款式比较新颖,种类也齐全。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收拾得不算精致,脸上甚至有些疲惫,但是时关关认准了她,因为她的眼中,有对金钱的渴望。时关关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在商场上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什么人适合做生意,什么人不适合,她一眼便能看清楚。只因一点,天生的生意人,眼中都有对金钱绝对的渴望。老板听到时关关的询问时,申请明显错愕的一下。眼前这个女人,看装扮应该是很成熟才是,怎么声音……这么脆嫩?是十七八岁小姑娘的嗓音。不过这样的错愕只有一瞬间,很快,她就堆起了满脸的笑意。“看你要什么款,毛衣十五,裤子十块、西装三十五……”可真够贵的!一件衣服就要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除去购买力低下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信息差了。其实这个时候,市场经济放开了一个口子,沿海地区开办起了工厂,衣服的生产成本大大降低了。但是有多少人知道呢?遥远的松岩县冻土还在,南方已是春暖花开。南方人穿的衣服花样多、款式新,争奇斗艳,而松岩县的姑娘们,还是大棉袄配二棉裤。偶尔一两股时尚的风潮吹来,便是万千追捧,直接把衣服都买断货了,价格自然水涨船高,多少服装人借着这股春风,赚得盆满钵满。比如现在这个女老板拿着南方早就流行过了的款式和时关关吹嘘:“这些,都是港城来的货,我都是便宜卖你的。”“哼……”时关关说过,老板娘是天生的生意人。这种人,优点是,好合作,缺点是,心眼黑。只听她冷冷一笑,只道:“你这些话,骗别人还行,骗我……呵呵……”“这货,广城来的吧?”时关关说着,将脸上的墨镜取了下来,挂在胸前的衣服上,露出一脸自信模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货还是抢的,有二道贩子,专门走广城和省城这条线,路过松岩县的时候不下火车,有人接货。大概两个星期一趟货,然后你们这些批发商再去抢货。手快的能抢到,手慢的就抢不到了。所以这些货具体从什么地方来的,你们也不知道。但是为什么蹲着点的抢呢?因为款式差不多、质量差不多、打版差不多,但是价钱天差地别。”说白了,加工厂用别人的版型图复制的。广城很多开这种加工厂的,做出来的东西,或许大城市里的人能分辨得出细微的差别,但是松岩县的姑娘们,绝对分辨不出。这一层层的分发,从工厂到二道贩子,再到批发商、服装店,层层剥利,到消费者手上起码是上十倍的利润。所以,挣的不就是个信息差的钱吗?女老板听到时关关的话明显错愕的一下。随即又咧开嘴笑了笑。“看来你是行家啊!”“那你都知道了,你还来问我干啥?你……你这不是来砸摊子吗?”“我砸你摊子干啥?我是来进货的,我把话说明白,意思是,咱们都敞亮点,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必要藏着掖着。合作共赢,不好吗?”“合作共赢?”女老板听时关关的话笑了一下。倒是有意思……“那你说说,怎么个合作共赢法?”看吧,时关关就说,女老板是个天生的生意人,要是别人或许听到时关关那些话,早就已经恼羞成怒赶人了。但是诚心做生意的不会。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赚钱的机会。相比之下,时关关更:()睁眼换亲,八零炮灰只想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