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转身看向姚子安:“这下信我了罢?”
姚子安再蠢也知道这事是有心之人挑拨:“你想怎么查?”
手段
“我自有我的法子,”北寰言转过话头,“今夜这事还没结束,我们要尽快回去。这明显是有人不想你们这么简单的离开许都。子安,你要跟我们一块回去,让你的副将速速点清你们带来的人,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或者少人。”
姚子安看向青漠:“你点人查东西,在这里等我消息。”
青漠心有余悸问了一句:“主子能回来吗?”
很显然,御史台参西境军这事让这些跟着姚子安与蔚巡生来许都西境军不再信任朝廷。
姚子安看了一眼北寰言与凌信,沉默许久才回头对青漠道:“你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带着兄弟们在这里等我。”
说罢姚子安便把枪丢给青漠,头也不回地上了马。
回到合宫夜宴,姚子安在蔚巡生身边坐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蔚巡生虽然没跟着去,可他把这事猜了八九不离十。
北寰言安抚了陛下才回到位置上,心中暗潮汹涌,难以安抚。
对方终于出手了。
之前蔚巡生与齐丘一起去宫里贺寿,把他带到西境的那篇策论献给了陛下当做生辰礼,陛下原本很是满意西境态度,也没打算为难蔚巡生。
那人看出了陛下的意图,为了不让自己的大计在这里功亏一篑,才又临时起意,设计了这一局。
为的就是让蔚巡生没办法按照预定的归期回去。
不在预料之中的落子只要出现,就会慢慢改变棋局上的局势。
在这局棋对弈上,北寰言第一次占据了主动,抓到了对面一点点蛛丝马迹。
他要利用这件事,好好做一手棋。
北寰言让身边内官去跟景雀带话,说是一会儿晚宴结束,他有事找景内官帮忙。
景雀听了小内官回禀,朝着北寰言坐的地方点头。
许景挚今日整个一天都没听见景雀哄他,心绪难宁。
现下又发生了西境军暴动的事,心里更是不舒服。
许景挚耐着性子等晚宴结束,便回了承恩殿。
景雀垂眸跟着进了承恩殿,却是直接引着许景挚去了浴池,帮他宽衣。
景雀做事轻手轻脚,却再也不似以前那般与许景挚闲聊了。
许景挚看景雀已经沉默一日了,不耐烦地捏住他正在解衣绳的手:“好大的胆子,敢与爷置气。”
景雀没看他,低低地回了句:“奴不敢。”
“呵,”许景挚看他这样,气笑了,“你这还叫不敢?今日你可有看过爷一眼?”
景雀还是低着头,回道:“天子威严,岂是奴等卑贱之躯可以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