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迷茫地摇着头。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同样的人怎么会这么短的时间内脉象不一样呢?!
难不成是前面用了后面没……用?!
凌芷眼睛一亮。
凌信无奈地提示:“先前你摸出来世子妃用了避子汤,是她刚来临府的时候。现在摸不出来了,不是因为跟你住在一起?”
凌芷眨眨眼睛:“啊……她跟我住,没有跟世子圆房,所以就用不着喝避子汤了!”
凌信真的觉得凌芷有时候傻得可爱。
不过还好,北寰言聪明,他俩在一起脑子可以互补。
凌信转身去看药盅里的去暑药,见已经熬好,便端起来倒了几碗准备端过去吃饭的时候,让他们一人喝一碗。
一堆人在膳厅里用饭,气氛很是压抑。
北寰言破天荒在用饭的时候说话:“下午我带你们去御史台,这事不归大理寺管,我无能为力。”
蔚巡生以为他要说什么,连连摆手:“这事你不用操心。”
不用他操心最好。
北寰言用晚饭要回自己院子。
凌芷看见北寰言走了,连忙扒了几口饭,追出去:“言哥哥。”
北寰言听见凌芷喊他便停住回身等她。
凌芷没想到北寰言回身这么快,一下没剎住,扑进了北寰言怀里。
那股徽墨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让凌芷顿时心慌意乱。
“刚用完饭,不要跑这么快。”北寰言蹙眉,“当心胃难受。”
凌芷鼓着嘴,规规矩矩地站好:“我有事找言哥哥。”
她看了看周围,发觉这里离膳厅太近了,连忙拉住北寰言的胳膊:“我们去你院子说。”
到了蔚兮堂,凌芷心有余悸地回头去看身后,见没人跟着,才跟北寰言说:“我方才去摸过世子妃姐姐的脉象了。她好像来临府跟我住了以后,就没用过避子汤了。已经摸不出来了。”
北寰言闻言思绪转得飞快。
来了临府没跟蔚巡生住一起,便没再服用避子汤……
这避子汤,如果是世子妃自己服用的,那便是不想有蔚巡生的孩子。不想有蔚巡生的孩子,就意味着这个进入王府冲喜的盲女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这不对。
北寰舞才带世子妃去认了锦家的家徽。
如果世子妃从一开始就知道养自己的人是锦家,不可能见到锦四姑娘是那种表情。而且如果世子妃知道养父一直在拿锦家的钱养着她,不可能在养父那里受尽折辱。
所以世子妃不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锦家一直在给养父钱,让养父养着她。
但如果这避子汤不是世子妃自己喝的,那便是别人喂她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