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挚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
景雀知道他是心疼他,便大了胆子,缓缓走到许景挚身前,用他惯用的蛊惑的声音低声道:“奴,想陛下了。”
许景挚心疼他千里奔袭,不曾想这人这般大胆。
许景挚缓缓抬手,捏住景雀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一口:“想爷伺候你了?”
景雀吃痛,眼角藏着泪,声音呢喃:“就是想陛下了。”
许景挚看不了景雀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反手拉住他往床榻去。
可他心疼景雀,当真只是跟他相拥而睡。
景雀仰头问:“陛下这是改了性子?”
许景挚把他头按在怀里:“爷去问了御医,说你与我一起,身子越发需要注意。”
自上次景雀遇刺,许景挚就把景雀身子的事放在了心上。
他把景雀支到西境去,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日日想要与他欢好。也怕景雀在宫里,那些御医不敢说实话。
景雀出去四个月,许景挚去细细问过御医才知道,男子之欢如何伤身子。
以前许景挚可不会管这么多,只要自己爽了便是。
景雀也从不说。
现在许景挚会想着这事,克制自己,景雀心里欢喜。
“陛下原本是想去后宫留宿的?”景雀拿住许景挚的头发轻轻地卷着。
“嗯。”许景挚一点都不避讳。
“那陛下去罢。”景雀很是懂事起身,跪在床榻边上,“奴给陛下宣轿子去……”
许景挚一把把景雀拉回来,按在怀里:“睡觉。小醋包。”
景雀想着,他的十六爷到底是更心疼他一些。
北寰舞在藏息阁查所有近五年调入户部任职官员的背景,郭学林则是借着自己高中新科状元跟着世家子出去应酬宴请。
北寰言回来有段时间了,一直没上朝,待在大理寺看卷宗。
北寰言一回来,大理寺里紧张气氛去了一半。
结案速度飞快,很多案子他只是过一眼,就知道纰漏在哪。
大理寺卿汤邢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新任大理寺少卿的陆休也有了喘气的机会。
四月中旬,许景挚正式给恩科进士任命官职。
郭学林果然留在翰林院为翰林院修撰,他跟当年的北寰言一样,开始日日去翰林院点卯的日子。
又要到万寿节了。
这次礼部收到的邻国来许都朝拜的国书就有上百幅。
许景挚坐在御书房里,漫不经心翻着这些小国的国书,心中暗哂,这些小国无非就是想借着来参拜的由头,从东陵换点赏赐回去。
如今东陵国力强盛,国库充盈,许景挚不在乎这点银子。
若是东西赏下去能彰显国力,让东陵边境线国泰民安,他只当是花钱消灾了。
以前南泽王占着南境海路,而今南泽王谋反,所有产业收归国库,他们私养的海船商运自然也落入了皇家私库。
许景挚现在手上有对外海贸,只是从织造局、官窑里出口的丝绸茶瓷,让他富得流油。这些小国来就来罢,正好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