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北寰言还未经过人事,临太傅清廉喜静,闲来无事还去寺里跟禅师论佛,看看自己的女儿。虽然还是帝师,但他基本是半个出家人,对事无欲无求。
所以把寄养在他身边的北寰言与凌信也养得清心寡欲。
在佛道方面,临太傅夸过凌信的悟性。只是色即是空这种佛理北寰言领悟不了,他在这事上自嘲是个俗人。
他今日来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俗人。
来了以后看到这些姑娘们才发觉,自己好像也可以做个圣人。
看郭学林想要请他去家里继续喝酒,连忙摇头:“不必了,今日你是大喜,你高兴就好,我在这里陪你。”
郭学林盯着北寰言好一会儿,才问:“这是为谁守身如玉呢?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的姑娘,我认不认识?”
“那你又是为谁守身呢?”北寰言不动声色岔开话题,“明明已经有过经验了。”
郭学林轻笑:“我就是不想收了通房,日后取妻还要打发出去,惹得人家在我面前一顿哭。我若娶妻,家世必定显赫。怎么能容忍我屋里有通房?我又不傻。”
“小舞可能不太喜欢你这样的……”北寰言缓缓道。
郭学林立即道:“我知道,公主郡主嫁给我算是下嫁,我不能纳妾。也行,反正日后入朝指不定怎么忙,我对这事也没多喜欢。”
北寰言看了一眼酒杯,转手去拿了边上的茶盏:“我回来了就还是大理寺的人。大理寺不让喝酒,我陪你喝茶罢。”
郭学林看北寰言如此不解风情,忍不住问了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北寰言道:“我可以不是。”
“……”
郭学林兴致都被北寰言扫没了。
郭学林没敢当着北寰言面放肆,怕他回去跟北寰舞说。
只是喝了小酒听了小曲儿便回去了。
北寰言夤夜而归,看见凌信的马在马厩就知道他已经把凌芷接回来了。
北寰言从后门回府,一进门就撞见凌芷抱着什么,往药庐跑。
“言哥哥。”
凌芷看见北寰言回来,睁大了眼睛,眼睛里面好似有蝴蝶一般,忽明忽暗。
不过几个月没见,凌芷不仅长高,也长开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今夜郭学林给他灌输那些男女之事,北寰言觉得自己看凌芷竟然有些不易察觉的心绪。
夏风带着炙热,逐渐侵蚀他的全身。
北寰言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住这逐渐变热的呼吸,走过去,轻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凌芷看他过来,忍不住皱眉捂住口鼻:“言哥哥,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好冲……有酒味还有许多花香!”
北寰言拿起衣袖闻了闻,确实不怎么好闻,是胭脂水粉带了酒臭。
“你怎么还不睡?”北寰言不过去了,站在原地问。
凌芷呜呜地说:“我把这点肥料抱到药庐去,就回去睡了。”
“我帮你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