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立即扣喉咙要把那药抠出来。
谁知他干呕的半晌也没吐出来那颗药。
凌信蹲下拍了拍那人的脸:“想活着,就回话。谁指使你们来刺杀我们的?”
那黑衣人听了也不挣扎了,翻个身坐在地上,老老实实道:“我们是鬼滩漕帮的人。”
“鬼滩漕帮……”北寰言蹙眉,“漕帮的人为什么要刺杀我?”
“我哪知道?我们只负责替帮主办事。”那黑衣人啐了一口,把嘴里的血吐了出来,“既然是办事,只问事情,不问缘由。”
凌信与流风下手有轻重,只是过了几招就知道这些人不会功夫,只是提着刀,靠着一身蛮力在打,毫无章法。
凌信甚至都懒得用剑,只是拳拳到肉,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你们帮主没告诉你们,我们的来历?”北寰言走过去,垂眸望着那人。
那黑衣人回:“帮里只说是几个小娃娃,来杀了便是。谁知道你们各个身怀绝技。”
郭学林嗤笑一声:“是你们学艺不精,不自量力罢了。”
黑衣人低着头,不置可否。
北寰言抬眸在这漆黑的夜里眺望远方:“你们漕帮在哪里?离这远吗?”
黑衣人抬头,看了一圈,道:“只凭你们几个,过不去。在鬼滩水域中间的一个孤山上。想上去,要船。”
北寰言看向流风:“我们有人会划船。”
流风点头。
黑衣人看了一眼流风,又道:“只是会划船上不去,水里有阵法。”
“阵法?”郭学林一脸惊奇。
北寰言倒是不以为意,他示意流风凌信把地上几个人抬进屋里藏好,而后带着这人往河边走。
北寰言双手拢在衣袖里,跟在流风凌信黑衣人后面缓步而行。
郭学林跟着北寰言,问:“这人也算是一颗棋子?”
“引我们上那水中孤山的棋子。”北寰言缓缓道。
孤山
郭学林一听这是棋子,当即就不干了,他一把拉住北寰言,厉声道:“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智者所为。”
北寰言被他拉得胳膊一伸,从衣袖里漏出来,回身看向郭学林:“我不去,怎么知道那人这投石问路到底是为了什么?鬼滩漕帮那里面有那人埋了一步棋,去看了才知道那人下一步棋在哪里。”
“我们才几个人啊?!”郭学林道,“那漕帮一听就人很多,我们这哪是去探路,这明明就是去送死!”
北寰言轻笑:“漕帮又不是朝廷正规军,也不是江湖门派。不过就是一群村民为了营生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帮派,即便是会点功夫,也不过就是三脚猫……”
“不行!我不同意!”郭学林道,“你怎么知道那里没有埋伏别的什么人?”
北寰言以前觉得郭学林聪明得很,怎么出来脑子就有点不好使,刚要说什么,凌信在前面回头道:“如果真有人埋伏我们,何必派这些杂兵先来刺杀,方才我们在上岭村就陷入苦战了。”
北寰言点头,理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