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暮云峰回来,武艺又精进了。
“注意力集中。”凌信一声厉喝,挑飞了北寰言手中的剑,横剑与他脖颈处。那挑飞的剑还未落地,在一边的流风已经仓啷一声剑锋出鞘。
北寰言一个眼神递过去,流风便不动了。
“心神不宁的,如何比剑?”凌信冷哼一声,收了剑。
北寰言唇齿动了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凌信见他不言,转身要走。
北寰言当即拉住他:“阿信……”
凌信当即浑身打了个冷战,抽回手:“什么毛病?”
北寰言红着脸侧目低声解释:“郭学林说,如果两人关系亲近了,就会这般唤对方名字……”
凌信当即翻了个白眼,心道,郭学林也不知道教点好的。
北寰言见凌信不言,又道:“那日我并不是躲着你,确实是事出有因。”
凌信自小跟北寰言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北寰言的性子。
凌信自己冷静了一天,觉这事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他没想就这个事跟北寰言生气,所以今日才自己回来。
他摆摆手:“不用解释了。你做事自有你的想法。”
“我觉得我还是说清楚的好。”
北寰言慢慢地跟凌信说他在宫里的时候外面发生的事。
凌信听明白了,郭学林确实是一个意外,甚至可以说是上赶着要跟北寰言一起入局。
“我还没问你,你最近在宫里过得如何?”北寰言说,“我原本是想给你送些换洗的衣裳去……可是我这事一多,就把事给耽搁了。”
凌信笑着捶了北寰言肩膀一下:“这事等你操心,我早就馊了。放心吧,新上任的内务总管白成很是懂事。”
“白成是皇后身边的人,做事自然是让人放心。”北寰言看向凌信,“你什么时候再进宫去?”
凌信摇头:“先不急,我出来是有事找你。”
“嗯?”北寰言不解。
“凌芷在御医院找到了一个方子,”凌信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北寰言,“这方子很是蹊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你在查的案子有关系。”
北寰言蹙眉接过来展开,字迹是凌芷的,上面写了十几种药材。
北寰言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抬眸看向凌信:“小芷看出什么端倪了?”
“这十几种药材都有毒性,若是入药,必须经过特殊炮制。”凌信道,“药材有毒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十几种药材凑在一起,不能治病。小芷跟着薛灿学毒,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御医院专门配的毒方。”
“毒方?”北寰言心下一惊,“什么时候的方子?”
凌信回道:“是太祖二十四年间的方子。”
北寰言负手低头缓行,他把太祖皇帝在位末期做的一些政事轮番在脑子里过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