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与王启看见北寰言带着人在城门口,也顾不得许多,连滚带爬跑向北寰言,最后摔倒在他脚下。
北寰言睨着这两人,回眸看向身后大理寺差役:“把他俩带回去。”
随后便转身,自顾自地往城里走。
柳夏与王启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懵,他们根本不知道北寰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直跟着柳夏的流云也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既然柳夏王启由大理寺差役收监,他就没必要跟着了。
他立即从暗处跟上北寰言。
北寰言走得很慢,流云只是快走几步就跟上了北寰言的脚步:“公子。”
北寰言轻声问:“是有人刺杀,又有人去救,让他们逃出来了吗?”
“是。”流云颔首,“跟公子说得丝毫不差。”
北寰言眼眸微眯,手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很快就有马蹄声在街上回荡。
北寰言驻足,回眸看着马儿往他这跑,心中暗道,是时候,去找他聊聊了。
郭府,郭学林的书房。
北寰言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等着郭学林下课。
郭睿明早早地就来寒暄过,可北寰言直言他来找郭学林的。郭睿明知道这事只能让郭学林来应对,很识趣地交代下人照顾好北寰言,出了郭学林的院子。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郭学林就来了。
他匆忙回来,身后书童背着沉重的书匣子跟着郭学林一路小跑回来满头是汗。
郭学林亦是额头是汗扶门而入,满脸堆笑:“真是稀客。”
北寰言放下茶盏。
郭学林让书童把东西放下,退了下去。
北寰言没想到这个时间郭学林还在自己家学堂上学。
郭学林难得看见北寰言脸上有别的表情,轻笑着走过去,端起桌上凉茶一口喝下,才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国子监里的课程都完成了,没参加科举,不代表我不用学习了。”
北寰言想了想,问:“你……最近在学什么?”
郭学林又倒了一杯凉茶,灌进嘴里,听见北寰言问他最近在学什么,当即把凉茶咽下,眼睛里满是惊愕,随后他便欣然一笑,把茶盏放在桌上,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祖父把以前你父亲身边的军师请到郭府给我授课。”
“你在学习兵法?”北寰言多少有些意外。
郭学林笑盈盈转过身望向北寰言:“言少卿夤夜前来,不会是想跟我花前月下,把酒闲话的吧?”
北寰言侧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郭学林聊些别的。
郭学林见北寰言不答,走到他身边坐下,探头过去:“不然我来猜猜?”
北寰言抬眸望向郭学林。
郭学林挑眉:“是柳夏那边出结果了,你拿不准,所以特地来问我?”
“倒也不是拿不准,就是单纯地想……”北寰言斟酌了一下措辞,“找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