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德业这般岁数,还未被这般小的娃娃甩过脸子。
旁系,有时雨童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压他一头。
嫡系家主又是时均白。
现下就连八竿子打不着的长乐郡主也来下他脸子。
这老头子一天被三个晚辈教育,瞬间心境崩溃,扬起拐杖就要砸北寰舞。
枭雨抬手夺了时德业的拐杖,大声喝道:“放肆!郡主也是你能随便打骂的?!”
时兴时环两人立即上去把踉跄的时德业扶住。
时兴道:“你说她是郡主,就是郡主?!有何凭证?!”
北寰舞嗤笑,懒得搭理他。
朋友
枭雨很懂北寰舞这意思,她从衣袖里摸出一道圣旨:“不是我笑话你,册封圣旨与郡主玉牒拿给你看,你能辩出真假吗?”
在一边看戏的时雨童只是一眼,就知道那圣旨与那玉牒都是真的。无论是用料,还是选玉,都只有皇家才用得起。
他帅先作揖行礼:“时雨童见过长乐郡主。”
时雨童作揖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时兴,满脸都是讥讽:“平日里让你们多读点书,不听。连郡主身上用的外朝进贡香都辨不出来,好意思说是我们时家人?”
时雨童说是,谁敢说不是?
满屋子的人,除了时均白与时休,都向北寰舞一礼。
北寰舞让人起来,转身看时德业:“你找找看,这些庚帖哪个是你背后的主子递上来的?”
时德业眼看着是绕不过去了,立即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北寰舞给了枭雨一个眼神。
枭雨立即上前,踢了踢这老头的胳膊:“装晕?”
这老头一动不动。
枭雨立即手缝里出了银针,一根定在那老头身上痒穴上。
那老头装不住,浑身痒得从地上爬起来求饶。
北寰舞表情温和,又重复了一遍:“在这些庚帖里给我找出你背后的主子来。若是再让我说一遍,可就不是定痒穴这么简单了。”
老头只是活了一下,立即又晕死了过去。
北寰舞挑眉,这次应该真的晕过去了。
就这身体还想拿掌家权。
北寰舞环顾一圈,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只有那时雨童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北寰舞蹙眉,保持着仪态,转身离去。
一直发难时德业晕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出头。
时夫人让人把时德业抬回去,要散会。
时雨童却开口问时均白:“大少爷不解释解释,为什么长乐郡主会在时家堡吗?”
时均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想着母亲之前的态度,没敢自己做决定。自己若是说了,母亲不认,那便是毁了北寰舞的清誉。
斟酌再三,时均白回道:“我与郡主……是朋友。她来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