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系一心一意研究修墓,旁系则是依靠着嫡系与皇亲国戚的关系把家族产业越做越大。
旁系供养嫡系,以嫡系为尊的体系就这样延续了百年不破。
今日又是家族例会,时夫人要两个小辈都来旁听。
后堂有侍女给北寰舞上了茶,前厅则是上座给时均白加了椅子。
卯时刚过,旁系隔房代表就三三两两入了花厅。
这开会的花厅建得极其宽大,人最多的时候,能容下上百人一起开会。
眼下只是例行会议,来了不过二三十人。
时夫人与时休坐在正位,正位下方左手放了个椅子,时均白坐在此处。
旁系管事看见时均白回来了,眼中多少有些惊讶,随即只能恭恭敬敬地向嫡系行礼,各自找位置坐下。
北寰舞在后堂坐着,中间隔了单面透的屏风。
能从后堂看到前堂,前堂却只能看见屏风上的画。
北寰舞看见来人,男女老少幼皆有,不经感慨时家内情似乎比她想象更复杂。
看上去,来人像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实则时夫人前面下方最近的五个位置没人坐,一看就是那些人特地留出来的。
很快一个被人扶着年过花甲的老人杵着拐杖进了花厅,直接坐在了右手第一个位置。
那老者眯着眼,打量着时均白。
而后进来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向时夫人时休见过礼后,坐在时均白一侧,第二的位置。
紧接着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手上拿着一把镂空纯金做的折扇,腰上挂着一个金镶玉的透明镜子,一身珠光宝气,看上去富庶得很。
这少年坐在了时均白这一边。
随后进来两个都是中年男子,向嫡系一礼,走向了那花甲老人。
北寰舞看着这最后进来的五个人,应该就是旁系里面威望最高的五个。
时夫人早就见惯了他们这幅样子,最近嫡系因为时灵的事,族里闹得不可开交。时夫人疲于应付,在礼法上便疏忽了。
那老头子坐在太师椅上,手上杵着手杖,白眉白胡子都快把脸给遮住了,看不清他表情,只见他望着时均白,轻笑:“大少爷回来了。”
时均白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那少年望向时均白,甚是欢喜,中间隔着人,他也要靠向时均白,跟时均白说话:“大少爷,听说你回来带了个姑娘?可是在外面有了外室?”
时均白不想搭理,只是冷眼横过去。
时夫人轻咳了一声,断了花厅里众人小声议论:“说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