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来了。”时休老远就跟北寰舞打招呼。
北寰舞看见时休,立即拎了裙子,两三步跑上台阶,凑到时休面前:“师叔!”
时休已经很久没见到北寰舞了,如今她长大了,容貌与形资格外出挑,让他越看越喜欢。
时均白也上了台阶,抱拳一礼:“爹爹。”
时休把两人让进来:“快进来快进来,刚还让厨房加菜呢。”
北寰舞还是挺喜欢这个师叔的,因为他会做好多好玩的小玩具。
小时候经常让人给北寰舞带一些好玩的机括去给她玩。
每一件都堪比那日时均白绞尽脑汁送给她的会发光、能飞很远的机械鸟。
时休在前面引路,道:“先去拜见你娘亲,我们在去膳厅用膳。”
时均白应了一声,淡然走着。
北寰舞则是心里直打鼓,感觉心底像是有一个洞,兜不住东西。
时休没带他们去花厅,而是去了书房。
三人扣门而入,北寰舞才发觉这书房堆得册子比陛下御书房案牍上的折子都多。
时均白过去,欠身:“娘亲,我回来了。”
册子后传来一声回应,再无其他。
时均白看了看北寰舞,又道:“小舞也跟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放笔,随后一个满身凌厉之气的青衣女子从桌后绕了出来。
那女子就是时均白的娘亲,宣戚。
时夫人看不出年纪,但鬓边已经些许白发,眼下乌青,满脸憔悴之色。
她看见北寰舞先是一愣,最后反应过来,蹲身,向北寰舞行礼:“时宣氏,见过郡主。”
北寰舞蹙眉,只道:“叔母不必多礼。”
在门外候着的枭雨侧目,看了一眼里面。
时均白还没见过自己母亲对谁这么尊敬,时休也没见过自己妻子对人这么有礼,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北寰舞觉得奇怪,却没说出来,只是看向时休有些撒娇道:“师叔,我饿了。”
时休连忙道:“哦对对对,先去用膳。这俩孩子还在长身体,饿不得。”
说着便去搀扶宣戚。
时均白跟在后面,北寰舞故意落在后面跟枭雨一路。
她压低声音道:“枭姨,你有没有觉得时均白的娘亲……好像甚懂宫里的规矩?这一路上,没人对我行这般大礼,偏她行了。这叔母是什么来头?”
枭雨点头,凑到北寰舞耳边:“让藏息阁给你查查?”
北寰舞点头:“嗯,你让藏息阁给我查查师母来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
时均白走了一段发觉北寰舞越落越远,回眸去看她。
北寰舞立即拎着裙摆追了上去。
时家嫡系男子都修缩骨功,这功法忌讳身姿粗鄙,所以时家膳房里的饭菜多以清淡素食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