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吗?”北寰舞贴近了他,在他脸上喝出了一口气,“不是看我这模样好看,起了色意?”
“若是见色,我现在就应该直接把你吃干净了,让你成为我的人。”时均白唇齿贴着她鼻峰,低声道,“我要你心甘情愿。”
北寰舞不难过了,她轻轻一吻,追着时均白唇角去。
这人,比郭学林坦诚多了。
他在她面前,就是一个赤诚的少年。
他恨不得把他的心挖出来给她看,哪怕他没有想到如何才能让陛下不赐婚,他也愿意为了她去求陛下恩典。
他只是遵从本心的想要跟她在一起,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因素混杂在里面。
时均白回应她,揽住她的腰身,贪婪地吃她嘴里的味道。
是咸的。
她在雨里哭过了。
“二小姐,衣服拿来了。”蕊仙殿的侍女在门外轻声道。
时均白贪婪地舔了舔北寰舞的唇齿:“今晚回去吗?”
北寰舞摇头。
她哭累了,不想挪地方。
时均白起身,绕过屏风,去门外把衣裳接过来,道:“再找几个人来伺候你们家姑娘沐浴。”
那侍女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转身去找人来。
时均白把北寰舞的衣衫挂在木施上,再去看她:“我去让厨房给你煮一碗姜糖水,洗完喝了,就睡罢,我在外面守着你。”
北寰舞点头。
隔壁院子北寰言听着外面流云说,时均白来把人带走了,才松了口气。
他扶着地,坐下,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站起身。
罚她跪两刻钟,有些重了。
他自己都受不住。
北寰言想着日后不能再这样气头上罚她了。
北寰言站起身,缓步走到书桌前,拿起书桌上的那日藏息阁给他写的时均白行动轨迹信封。
那日时均白跟北寰舞闹了些不愉快以后,去了国子监。
时均白其实也想看看那个人称璞玉的郭学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北寰言见不得北寰舞一直在雨里跪着,悄悄地让卫昭去找时均白,说明白北寰舞今日在公主府干了什么。他听了,就立马回来了。
北寰言现在心里又烦又内疚,余光看见了凌芷给他拿来的安神水。
他拿起来,打开瓶盖闻了闻。
一股淡雅幽香从鼻腔直上脑门。
这味道抚平了北寰言毛躁躁的心情。
他连续查了几日卷宗还没有捋出头绪。
因为工部的卷宗太多了,查这案子他谁都不信,只能自己一点一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