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箭虽然入的深,但到底没伤到要害,如果从跟后面穿透胸骨到心脏就真的没救了。
凌信开方子之前看了一眼凌芷开的解毒方子,调整了相冲的药,便让人去煮。
北寰言过来问:“如何?”
凌信长出了一口气,摇头道:“只看今晚。过了今晚没事,那应该就没事了。”
御医院刘谦上前,对凌信道:“凌公子还有什么需要,可以交代御医院。”
凌信点头道:“刘医正年纪大了,回去好好歇着吧,今夜我跟妹妹在这里守着,如果有事我会跟夜里值守的御医说。”
北寰言把手覆在凌信的肩膀:“今晚辛苦你了。我去给陛下回话。”
说罢北寰言就往御书房去。
许景挚坐不住,一直在御书房里踱步。
看见北寰言来,连忙问道:“怎么样?”
北寰言欠身:“没伤到心肺,但箭上有毒,一时半会醒不了。凌信与凌芷都在承恩殿守着,解毒的方子是凌芷配的。她师承薛灿,陛下放宽心。”
对于薛灿,他是一百个放心。
有凌家兄妹在承恩殿守着,他去也无用,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抓刺客。
许景挚望着北寰言:“这事你有什么头绪?”
北寰言颔首。
这事他没什么头绪。
如果说是之前沁春城幕后黑手主使的,那人必有更大的图谋。
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刺杀陛下?
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如果说不是沁春城幕后黑手主使的。那陛下死了,对谁有好处呢?
难不成是想通过这事让陛下心有余悸,动立储的心思?
可刺杀那人肯定还在宫里,若是细细查下去,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即便是立储,这个法子也太冒险。
栽赃?
刺杀的人想栽赃给谁呢?
眼下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北寰言欠身:“臣没有头绪,只看皇后跟秋统领能查出什么。”
许景挚烦得很,挥挥手,让北寰言退下。
北寰言出了御书房才想起来,好像合宫夜宴开始,就没看见北寰舞。
他问身侧值守内官:“知道小舞在哪吗?”
内官颔首回道:“舞姑娘在画雨轩歇着。”
画雨轩?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坐得住?
北寰言转身往画雨轩去。
画雨轩是宫里景致最好的一处,眼下夜幕降临,宫里四处都点起了灯。画雨轩里灯火昏黄,守在门口的侍女看见北寰言来,纷纷欠身行礼。
他进了花厅,看见时均白坐在那里吃点心,愣了一下,想起好像从方才就没见过时均白。想来是他一直跟着北寰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