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与北寰舞进来,站在堂下给许景挚见礼。
“微臣北寰言,拜见陛下。”
“臣女北寰舞,拜见陛下。”
两人一起艰难地跪下,叩首。
许景挚看了他们一眼,又垂眸继续看折子:“起来。”
北寰言先扶着腿,站起来,才扶北寰舞起来。
许景挚惊觉不对,这才抬起头好好打量北寰双子。
这俩孩子好不狼狈,浑身湿透了不说,似乎腿上还有伤?
“景雀!”
许景挚压着心里的火,声音低了好几度。
景雀才外面进来:“陛下。”
许景挚指着北寰双子:“这怎么回事?”
景雀睨了北寰双子一眼,垂眸道:“奴去御花园找到言学士与舞姑娘的时候,只看见四皇子五皇子站在边上替跪在石子路上的言学士与舞姑娘打着伞。”
景雀没添油加醋,但他这话信息量巨大。
许景挚一瞬间就听明白了。
四皇子五皇子在,说明,五个皇子一起从弘文馆下课出来。
能让北寰言与北寰舞跪下的,只有皇子。
“去,把那三个孽畜,给孤传来。”许景挚怒不可遏,站起身,把手上的折子“啪”地一声摔在案牍上。
景雀抬眸,一礼道:“陛下,先让言公子与舞姑娘去更衣罢?这春露寒湿……怕是……”
“你让人带去更衣,宣御医来给他们俩看看腿上的伤,再让御医院煮两碗姜汤过来。”许景挚胸口起伏颇大,可他说话语调却是不紧不慢。
景雀看得出来,这是许景挚盛怒的表现。
北寰言与北寰舞一言不发,跟着内官去偏殿换衣裳。
许景挚冷眸瞧着,朗声道:“让锦妃、祈妃、丽妃滚来见孤。”
景雀立即去着人传话。
北寰言与北寰舞一起出御书房,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便各自去了。
许承青、许承万、许承盛几乎是一起到的御书房,一进御书房还没问安,许景挚直接让他们跪下。
三个皇子齐齐跪下。
锦妃、祈妃、丽妃跟皇子们差了前后脚的功夫,三人施施然进了御书房。
最开始看见彼此的时候都是心中一惊,而后看见自己的儿子在御书房里跪着,才后知后觉是孩子们惹了祸。
于是也跟着跪了下来,不明所以,也不敢开口询问。
许景挚负手而立,眼眸半眯着盯着殿下跪着的六个人,冷然开口:“谁干的好事?”
三个皇子垂眸,不敢出声。
三妃不知道什么事,一脸茫然。
许景挚见没人吭声,“啪”地一掌拍在案牍上:“怎么,敢做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