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当然也不会以为奇怪,二爷、不如今要叫王爷了,以前就得皇上的重用,这番封王之后自然更是不同以往。有事传唤实是正常,只是福晋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发起热来了?“想是受冷了,太庙那里好大的风。”册礼之前要到偏殿那里换正式朝服出来。没有地龙,只有两只白炉子,福晋身子娇贵,哪里吃得消?小林子解释得很是正经,桂嬷嬷也就放心了。
浓浓的煎了药来,服侍福晋用下。原本该睡到稳当的,只要发了汗便不会有事。可风萨却嘴里呓语不断,冷汗一身一身的出,看得桂嬷嬷实是心惊。因福晋睡着,无法自诊,便让人请了孙太医来。孙之鼎看了风萨的药方后,很是中肯并无他义。只是福晋昏睡不醒的缘故,实在是有些怪异。
“是不是冲了什么了?”春璇伏在桂嬷嬷耳边细语,却惹来一记狠瞪,赶紧闭嘴。
桂嬷嬷虽不信春璇说的,但却仍是从匣子里取了那串缘珠出来。上次事件过后,太后纯悫公主的依然送了回去,可通嫔娘娘却怎样也不要,说是总归身边要留一个。于是便一直放在了寝室左右。
今天,取了出来。原是有些犹豫的!可左右并无外人,桂嬷嬷便将那串手珠放进了福晋的掌心。说来竟也真是怪!适才还睡得极是不安稳的福晋在握住那缘珠后,竟然一路平静了下来。然后沉沉睡去!直到……
“风萨可好些了?”
海善回来时,时辰已过了二更。虽一白天都紧张无比,急忙办差,可到底也知道风萨身子不好。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进里屋看风萨的情形。热嘛,仍然有些,不过看神色已经平静许多了。
桂嬷嬷悄悄把白日里的怪事说了一下,海善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风萨和这串缘珠的怪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想了想后便道:“以后让福晋总带着它,别再脱了。”风萨嫌戴着镯子手串写字办事不方便,所以不出门绝不戴那些门面差事。可如今……
“嬷嬷,我有急务明天一早便要走。风萨和家里,海善可就都交给您了。”
“王爷这是这哪里的话?侍候主原是……”
“你要去哪儿?”一声弱弱质问从身后传来。见风萨醒了,桂嬷嬷赶紧出去拿粥取药。海善则扶了风萨坐起,一意问她现在如何?可风萨却是一直在问:“出了什么事?你要去哪里?”
“宝贝,先吃药好不好?今天的粥色熬得是你最喜欢的。”明显打岔,把本就心绪难平的风萨急得更加要紧。根本不管药呀饭的,抓紧海善的领约:“我不让你走!你哪里都不许去!”康熙四十七年,今年已经是康熙四十七年了!全盘动乱的九龙夺嫡正式开战,想起来都觉得身上发冷。这次……“我不管!我不让你离开我。”
桂嬷嬷从未见过风萨这样,前后一想二爷今天的话题,可能不是什么简单差事。又见这二人的模样,便悄悄退下了。
“好风儿乖!大哥在盛京那边出了些急事。我马上得赶过去。在别人没下手前弄妥当。快则半月,最晚俩月肯定就回来了。”既剥不下四爪小章鱼来,只好抱了上床,免得她再受风寒。
海善的理由很充分,可希颜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没有骗我?”
海善心里一紧,才想再编笑话时,风萨已然觉出不对。又哭又闹就是不依。海善实在拿她没了法子,只能翻身将小人儿压在身下,柔情慢吮,以吻封口。可风萨好怕,说不出来的紧张不自在,抱着海善怎样也不放。最后,还是用了原始手段彻夜缠绵,销魂荡骨,惹她累极昏昏睡去,才是脱身。
只是这个小狐狸呀,居然睡着也紧拉着衣
襟不放!只好就今日里衣褪了下来,改换常服。并:
“二爷,这荷包里是福晋早先备下的散装银票,全国各地皆有,面额有大有小,决不会露了痕迹。”
“这条腰带看着不起眼,里面全是细药,用软牛皮缝的又裹了油包,绝不露水。”
“还有这两块帕子都是浸了迷药的,关键时候兴许用得上。”
“还有……”桂嬷嬷本还有一肚子话要说,可看看微曦的天色,只能最后汇总一句:“二爷万事小心,误了差事以后还有机会,可福晋不能没有您!”
看看面前这几样简素却不简单的物件,海善暖得无以复加。俯身深深的吻风萨的细额:“别担心,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淋头!砸鸡蛋时请注意花花草草。
☆、惊亡
“伪装者?”
连着十几天的排班,累到快毙。只为了应齐大公子的‘请求’抽出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和他出去玩!却没成想,老天爷不作美,好端端的把风流倜傥的齐大少变成铁拐李。右脚踝软组织扭伤,不是很严重,但休养一个星期却是必备的。
然后,好好的临江岛渡假就变成了护士学院改场实习。
齐磊一人独居的窝不算大,二百多平而已。当然这个而已是他自个儿说的!也是,住惯了几千平豪宅的人自然会觉得这里小。希颜也是有自己的蜗居的,大学毕业后就独自一人居住。不算大,只有六十八。两室一厅,很是简约的设计。不象他这里,一砖一木皆有讲究,精致标准得宛若家居杂志上的封面嘴脸。当然,精致先进也是有好处的。
单独一间影音室,整面墙的投幕,德国原装进口的整套家族影院,看盗版都身临其境。更何况这人家里一整面斜墙影格内全部都是正版。尤其是手上这套?
“怎么?别告诉我说,你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