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丫头的俏脸垂了下去,
海善把她搂到了极紧:“我把你的荷包拿出去过一次。外面相熟的医士告诉我,里面有三粒吞即毙命的毒药,还有四颗用途不明的奇怪药色。风萨,你为什么要在身上带这些东西?”虽是问话,可其实答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风萨到如今仍然不相信这个皇室,满怀畏惧,随时准备着后路,随时准备着去死。
“我不允许你死!”
虽然风萨答应过,不死在他前面。可到底那码子事,小丫头有的是本事把死作为意外或者其它不可抗拒的理由。海善接受不了那样的事,所以他要反击。
“罗布有句话说得极对。”皇上是个好皇上,但却是个过于狠心的亲戚。尤其对于聪明又有利用价值的人,皇上十分晓得物尽其用的道理。以往皇上让风萨办的那些差事,也就罢了。可这次,皇上居然把事码子扔到了罗布头上。小丫头去归化之前,一路无法安眠的模样实在是让海善受不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离开归化时,和乌尔衮说了什么?”
“什么?”希颜好象渐渐有些懂了。
海善眉色一冷,不过瞬时又笑了。伏在风萨耳边轻语:“我和乌尔衮说,我要所有的你,哪怕是恐惧。”乌尔衮是皇上的女婿,更是皇上密调营的骨干。外蒙边境一干细作还不都是乌尔衮的手下?这次和恪靖的事码子事,海善不信乌尔衮会不向皇上告细。于是,借和他说了那样的话!极尽偏颇,任谁听了也会炸毛起冷。皇上对风萨,还是很有几分喜爱怜惜的。更兼之皇上存心要风萨牵制住自己,所以更不会眼见自己和风萨因为这码子事翻脸。
当然,要骗过皇上没那么容易。可海善所要的不过是一个等字!
自己会上演给皇上一幕好戏,一幕绝对能够达成自己目的的大戏!
“你?”虽然仍然不清楚海善到底要干什么?可希颜有些担心。老康的脾气……海善这样做会不会惹翻老康?
小丫头的紧张,海善感觉得到。心下很是暖安,贴紧娇颊一阵细偎:“昨天怎么样?”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希颜好笑,当然也面色微红。点点海小善的鼻子,然后又扭他的耳朵,半天不语。
“不喜欢?我好象没真弄痛你吧?”细密私问,问得风萨一阵别脸,可又忍不住轻笑。见她笑得无碍,海善也知道她并没有恼。刚才和齐克新说得底气,可到底有几分在意。“这次为什么不恼?”头一次耍过分时,风萨可是很出火的。这次为什么不生气?
很不想回答这样不要脸的男人这样不要脸的问题。
可看海善这样认真,希颜还是无法不说,玩扯海小善的衣领:“你怎样待我,我怎么会不懂?这次虽然气得很,可我也知道你不会真怎样。昨天,
是我自己愿意的。”说到这儿,想起昨夜怎么勾引的海善,希颜脸上就是一阵微涩。不过想起那些手段来,有些气恼:“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些怪招术?”是哪个勾栏女人教的?
这丫头居然这个空当想起吃醋的事来了。
身上有些累,抱小丫头躺在乱糟糟的榻上,本欲躺着好好说话。可实在是喜欢她,回转身来抱着亲怜细吻。有多久没得过这样细致柔情的香吻了?希颜好想好想,回身紧抱给了海善满心的喜爱,深吻舌缠痴情不放,直到二人渐得一身焦燥……
“为什么停手?”见海善起身缓气,风萨问得好生捣蛋淘气。
海善气得快笑,扭回脸来看小丫头,居然拿了一只贡桔剥皮吃起来了。左右看看,捞过一只梳子来给小丫头梳发辫辫子。发柔掌心,怀腻心软:“你还没回答我,昨天为什么不生气?”
“你若真想收拾我,有的是机会。”且不说合法夫妻有合法□的权利,就只这一路上旁若无人时,海善更可以足够放肆。可他并没有,风萨身体不好时他不会寻欢,心情不好时他更感同身受。至于昨夜嘛,手段是怪了点,可别说没有弄痛风萨,就只……“你知我害羞,所以总吻着我,对吗?”怕风萨一个控制不住叫喊出声,让人听见丢了颜面。
这样的男人……希颜静静的伏在海善膝上:“海善,我喜欢你,很喜欢!”喜欢他处处小心的照顾,不露痕迹的遮掩,甚至现在依然弄不明白的目的。
“海善,你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解决
人对人的第一印象是极其重要的。
罗布自打见海善第一眼起,就觉得这个男人不顺自个儿的眼。一路走来,虽说这人对风萨是不错。可到底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尤其是现在、今天、此时、此地……
环看一下这片主营之后毫不起眼的小树林,昨夜就是在这里,自己和乐殊摊的牌。那样的事,海善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从他特意挑选了这个地方来进行对话的情况来看,这人分明就是知道。
不知者无罪,可如果知道的话还硬挑了这么个地儿的话,罗布开始牙痒。眯眼瞧了瞧五步外的海善,今天罗布睡到近傍才醒,刚睁眼就听到了耶里的回话,捏着希颜送来的醒酒保胃药,还没送进嘴,外面就来了给僖敏世子送信的差役。
“今晚昨夜小林见。”
没头没脑,cpu不够格的人肯定看不懂。可看懂的人心里却更糟心!
罗布故意拖着吃药吃粥然后又小憩了一会子才漫步来到此间,却没成想,海善来得比自个儿还晚。而且似乎更加气定神闲?
“怎么?挑我来就是为了看星星?”挺浪漫的招,合该去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