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今天一过,麻烦基本上可都没了。干什么还要作这样的手段?
海善穿好靴子后,回首亲了一下风萨。将她按回床枕内,盖好床盖:“谁让你这丫头这么招人?别忘了,那个准葛尔的世子还在京嗯。”防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他。保绶实格就不说了,根本没那个胆子干这种事。老九就更不会了,十四那小子如果风萨真不乐意,他怕也不敢。只是那个准葛尔的男人麻烦了些。
一想起那个男人,风萨就一阵皱眉。点头依下后,乖乖的躺在枕里欲睡的样子,看得海善好生的不舍离开,一阵唇齿相伲后,才是放好帐子。楼下桂嬷嬷已经把海善的斗蓬整好了。束好斗蓬后,海善来到了阿尔哈图的房门外。
一阵轻敲,还未入睡的阿尔哈图当即开门,看到门外居然是海善后,眉头一皱。听到海善说的内容后,眉头更是皱紧。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干额外的工作?
“不是。”她始终是我的主子。
“那你是怕什么喽?”海善说得轻巧,可眼神却极其锋利。
阿尔哈图笑了,看看海善,回手抱膝半靠在门板上:“我如果真对她有意思,你要如何?”
这个阿尔哈图!
海善咬牙冷睨,一时不语。
而阿尔哈图却在看到二楼处熄下的灯火后,终是兴叹:“我会守好她的。不过不是因为你怕的那个理由。”
“为什么?”
“不是所有的好女人都会让你心爱的。我尊敬她,可却并不爱她。海善,我这辈子再也不要任何的女人了。”太过可怕的心思,太过无控的感觉,太过不知的前途。那样的心磨太过折磨,阿尔哈图无法确定如果再来一次那样的事,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所以宁愿简单,宁愿自自在在的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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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恭王府时,时辰已经很是不早,可纯禧却依然没睡,并让人等到府门口,把踏进府门的海善一路引进了畅元阁。
白天的事,京里都传遍了。纯禧自是不可能不知道,虽然……可到底……
“她知道!”
海善神来一句,听得纯禧怔然一楞。看向海善,确定他不是在说谎后,心下一慌。海善看状,赶紧补充:“她没和任何人说,只是略点了我一下。”
敢不要我?我就把你阿玛剁成排骨炖汤喝!
一想到这句玩笑话,海善就想笑。
这次的事,明面上看来是阿玛想提前试一试风萨对隆霭的真心为几何。可实际上呢?却是阿玛和大姐在想了好久后,想出来的法子。风萨身边的麻烦太多,圈套太多,再这么混下去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谁也料不准。真要有个不得不改的状况出来,皇上就算是想不改主意都不行。阿玛这才决定拿隆霭作诱饵。
而风萨的反应,说实在的,刚开始确实很是让人心惊。尤其是海善,虽然知道阿玛不会因为这个拒绝风萨,可到底想法会变些的吧?更重要的是风萨会不会因为容不下隆霭,改了主意。海善是知道的。风萨对他的情谊到了几分。
“你现在的把握还是五成吗?”纯禧轻问。
海善有些苦笑摇头,虽然刚才很是幸福甜蜜,可一转出海上繁花,一离开她温腻的肌肤,一看不到她或星或辰的目光,海善就觉得心慌。她的心,仍然不在自己这里。虽未必仍然呆在张若辉那里,可一路飘浮却更让海善心忧恐惧。她的脸破了又怎样?这些人虽都喜欢风萨的美貌,可更多的则是喜爱她的性子。尤其是现在,今天这样的痴情手段,不惜一切也要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执念,恐怕会更招人吧?
是的,他们不会再主动出手。
可只怕,会全走保绶的老路子。他们在等,等自己的失策,等风萨的不容终于出现。然后,曾经保绶说的,不费一丁点力气,拣个现成的便宜。
“海善!”
见二弟半天不说话,纯禧有些犯恼。倒不是恼他的不争气,实是:“情之一路,容不下半点的怀疑和犹豫。保绶为什么会第一阵就输掉?就因为他起先并不相信风萨的本质是不是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他一路试探却不肯完全相信,从而不肯交心。所以错失良机。至于实格,原本我也很看好他的。可惜他看自己的骄傲总是重于其它,后来也一路喜欢,却总在犹豫。海善,你既确定她的心意,为什么不全力争取。你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吗?”若不是那样一路坚持,恐怕早让那个小狐狸给踢飞了吧?
海善苦笑,是啊,外人恐怕都会以为风萨是被自己的一路坚持不舍而终于感动了吧?可他们哪里知道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知道自己和她的心结在哪里?
虽然大姐说的极对,自己也会一直坚持下去。可到底:“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大姐,她会给我她的身体、她的情意、她的忠诚,哪怕我现在问她要她的命,她也会给我。可,我要的不是那些。”
我要她的心!
可风萨,你的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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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退了回来?”佟庆恒有些皱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多其萨。虽说这招明着看是差劲了些,可实则却是佟家第一步的试探棋。如对方有心饶人,那么便可借坡下驴。而如果对方无心饶人的话,纯悫就要为她白天多看几眼的这个人付出代价。策凌,可不是吃素的主。
可却没成想,纯悫不但把那对荷包在手里转了一圈,甚至还在策凌气走后,留了多其萨在正堂里陪她用晚膳。虽说在场服侍的人是不少,但是多其萨是个什么身份?怎么配和纯悫坐在一张桌子上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