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萨嗯?”
恪靖实在想不出招来,转头问纯悫。
纯悫嘴皮子一弩,恪靖顺眼光扫过去,就见一处假山后面,风小萨和罗布两个不知道正鬼咕弄什么。悄悄走过去,却瞧罗布正拿干柳枝编什么东西,风萨则是把旗围扯下来拆开。这边拆好了,那边罗布也要东西编好了,是个草圈,缠上旗围尺寸正合适。然后罗布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把瓜子,风小萨磕开后把瓜子仁摆到了那个圈子下面。
很是简易的扣鸟蓬子。不过效果好象很不错,不一会儿就有四五只白雀飞了过来,然后绳子一拉,全扣到了蓬子下面。罗布上手一只只全抓进了笼子里,只是:“你去把纯悫也叫过来,给她分两只。”
“干吗?你不想要金荷包啊?”风小萨明知故问,惹得罗布狠踢她一脚:“想找抽?”
受了威胁的风小萨没法子,只能乖溜溜的转走了,不多时把纯悫连笼子,并带荣宪恪靖一起逮了过来,然后一人小笼子里放了一只后,没了罗布的战利品。
荣宪有些不好意思:“亲王太谦爱了。”
罗布低笑:“二公主过奖了,再逮也就是是了,反正还有时间。”
是有时间,但是架不住罗布今天大发善心,逮一批让风萨送一批,结果到最后女眷们差不多人手一只,可罗布的笼子里却空空如野。最后金荷包自然是没他的份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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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萨,过来。”
才陪太后一干女眷用完晚膳,就让老康传到了春晖堂。进得屋内,厚厚,人不少嘛。蒙古亲贵三十多位全在。老康童鞋位居当中,似乎正在开茶话会。本着小白猪的精神,所以风萨一个左眼不瞧一个右眼不看,乖乖走到老康跟前,低头听训。
康熙看看风萨这副小白猪的样子,实在是想笑。招招手,李德全转进内室,不多时就端了一只红绒锦盘出来,里面赫恍恍的摆了四五只莲花如意荷包。每只颜色都不一样,虽然个个都极其的漂亮精致,但……老康什么意思啊?
才转眼珠子,就听到罗布方向传来的轻咳声,赶紧低头装小白猪。
康熙见状都快笑出来了,这个罗布真是脑子太够用了。看这邪招想的,真是又对症又解事,而且最要命的是这死小子居然敢拐着弯来‘教’自己!‘演’好戏给一堆人看。
风萨不懂带孩子又怎么样?
他就大大方方得和风萨又扭又笑,重施儿时故计。听说这位带风萨逮雀时,不顾形象居然趴在地上、蹲在山角、猫在树后,那叫个不顾形象。风萨这个死丫头一路跟随,也玩得没脸没皮。当然,成果是有的,只是最后却一只也没留到罗布自己的笼子里,全让风萨送了人。为什么?一方面肯定是为了让女眷们承风萨的情,第二则是为了让那起子女人的男人们知道,风萨不是一个人,有他护着别想随便打歪主意。第三嘛。老康有些不是滋味。干什么这好的男人不能弄成自己的女婿?
“拣一个荷包给你二哥吧?”
凭来一句,风小萨这回真有些小白了。看看这堆荷包,实在是犯愁。不会是哪个公主宗女做的吧?要不就是哪位娘娘做的?可除了悫靖,温恪敦恪的额娘都挂了啊。虽说这两个的养母是在的,如果这几个荷包是那几位娘娘做的,随便捡一下人的下场就是给罗布捡出个公主老婆的话?
“小丫头,拣个荷包也不会了?”
一句轻骂,风小萨只要装的在盘子里左翻右拣,可是才捏到第二个荷包时,指间的触感就让希颜心里很是一怔。珠子?再捏捏其它的,有放的药材的,有放的香料的,还有一个放的好象是金锞子的模样。只有这个挂着金丝穗线的紫金荷包里放的是一枚珠子。瞧瞧这荷包上挂的金丝珠线,希颜顿时明白了。
笑咪咪的就是拣起来那只荷包:“皇上,风萨觉得这个做得最好看。”
小丫头!
想当小白猪,哪有那么容易?
心领神色的眼神让希颜顿时明白自己又犯错误了,心下这个恼。转眼溜罗布,却见罗布和老康正在那边眉眼传情。
“小样,招术耍得不赖嘛,可要在朕跟前耍这些,你还嫩些。”康熙语出无声却给罗布笑得和霭。
罗布眼帘却一低,笑得恭顺又平和,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哟?这小子来劲是不是?
康熙这个有趣,只是也牙痒。不过和这小子硬挺着干,倒不如玩风萨来得有趣。扭脸看小丫头:“听说你让隆霭整惨了?”
希颜无奈,不过好在此时屋子里只有蒙古亲贵,丢也就丢吧。
太想得开了,老康这个撇嘴:“女人总是要管家制后的,既碰上对手,治服也就是了。打明儿起,你就天天去恭王府。不把隆霭治服了,可别怪朕不让你成婚。”
☆、心意
离开春晖堂时,天色虽黑但还不算是太晚。
因老康大发善心把余下的三只荷包全赏给了风萨,所以希颜是捧了三只荷包回的寿宣永春殿。一路上侍卫林立,无亲无扰,这个顺溜的情况实在是让希颜心中满意。可没成想,前脚才踏进寿宣永春殿,后眼就看到了正厅内一干王爷福晋领的各家小儿子小孙子陪太后玩。
其中,以雅布眼色最尖,一个招手就把风萨叫到跟前去了。
“给王爷请安,王爷福晋吉祥。”
一堆王爷福晋在跟前,大场面上总是要装乖一些的。
可雅布却瞧着好笑,这只小狐狸最近真是越玩越精乖了。简福晋博尔济吉特氏着拉了风萨的手笑道:“这孩子怎么外道起来了,一家人作这么多虚礼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