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个儿的模样,实是让奇他特高兴万分。看十四阿哥和风萨那么亲近送她回来的模样,心下高兴。也是,风萨这么美?两个人又一起混了这么多年,十四阿哥怎么可能放手?“太后,你看这两个可真是一对璧人。”太般配了。九阿哥的额娘身份虽然也不低,但本身却并没有太大的想法。不如十四阿哥来得前途有亮。
孝惠听言一时没有说话,若在去年起碰到这事,也许会直接开口说些什么。可现下已经不同了!尤其是看到跟在后面的桂嬷嬷后,心下更是一叹。科尔沁,看来是真的没希望了!
有外人在,希颜还会装装乖宝宝。可眼下在寿安宫,实在没必要装好孩子。视若无睹的走过一概亲戚后,亲缠缠的坐到了正中的凤位上,搂住孝惠,开始缠人:“太后,您那对南珠坠子还在吧?风萨想要。”
甜腻腻的娇声听得孝惠骨头都泛软了,回指点骂她:“小丫头,什么也要?再这么下去,哀家的寿安宫都快让你搬空了。”
“太后,难道风萨比不得那堆死宝贝?”小丫头撅嘴的模样太惹人疼了。当下孝惠无奈,搂在怀里:“是是,风丫头是哀家的活宝贝,比什么都要紧。”
然后一个眼光,暖儿姑姑带风萨进主寝室内换装梳发。
桂嬷嬷一路沉默不语,进屋后只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捏理衣裳。眼皮也不抬一下,耳风中听得暖儿姑姑和自家小主子在那边悄声对话:“我的好格格,好歹都是您的长辈,刚才……”太让人下不来台了!
“姑姑,您是打科尔沁起就侍侯太后的,咱们也算是一家人。这些年太后过的什么日子,您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起子浑蛋,为了他们的富贵把女人送进宫里来,死活不管只是一径借着恩宠问皇上要赏要赐。太后这么些年孤苦至此,有谁多管多问过一句?我阿玛当初在科尔沁过的什么日子,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当年出了那事,他们哪个伸出半个乌龟脑袋来?现下看见风萨有用了?早死哪里去了。”
换装完毕,时辰也不早了。纯悫到寿安宫里过来接人,科尔沁显贵们刚才让风萨顶了个闭门羹后,很是恼怒,没一会子就全走了。待到宫内无人后,暖儿姑姑才悄声把风萨格格适才的话倒说了一遍给太后。寿惠听言,眼圈顿时红了。是啊!这么多年,科尔沁有谁管过自己一下?只有风萨,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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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庆宫太子摆夜宴,歌舞升平,衣香鬓影。然后因为席内大多都是年轻显贵,所以场面并不拘束。说说笑笑,很是热闹。纯悫依然和荣宪一个位,只是六姐和风萨那桌上气氛不算好。刚才去寿安宫接人时,就发现那里气氛不太对。这会子再瞧瞧那边科尔沁那些贝勒台吉的模样,就更加肯定适才有过不太愉快的事了。
倒是六姐,明明下晌和风萨还很谈得来。这会子干什么一直刺扰她?
那个策零居然借太子的嘴想让风萨献舞?
凭什么?
当即冷哼,眼神一挑,起身说话:“太子哥,葛尔丹世子想必初入中原,人情不知。大清天朝泱泱气范,岂会如偏邦小镇那样穷姝陌魅,连个舞姬长什么样也没见过?世子饿晕了,太子哥好歹大方些,大清的舞姬没有十万也少不了八万。世子吃不完,可别想回葛尔丹!”
胤礽早就听说这个十妹最近脾气见涨,可今个儿居然敢在这种场面说那种暧昧话?和以前的样子差太多了。当下只好罢手,笑着哄自家妹子:“纯悫,世子不过是仰慕风萨妹妹的舞姿罢了。你何必这样较真?你看得,难道别人就看不得?”听说风萨还曾经准备教纯悫跳艳舞,弟弟们有眼福看到了,自己却没那个艳遇。
纯悫冷眼笑笑,眼光一转迎上了对面桌上的葛尔丹世子,先冷后笑:“世子果真想看风萨起舞?”
“愿求十公主成全!”策零可是越瞧风萨越来趣了。刚才那么逼人,那位楞是就当没听见。然后十公主发飚。看看这位十公主,真是很一般嘛!刚才那番话说得有些力道,但实在也算不得太上场面。想震自己,拿出点真本领来。
纯悫的牙磨得狠了,声儿听得原本一直无话的荣宪有些发怔。自家这个十妹从小乖巧听话,今天这是怎么了?那个风萨对她果真那样重要?
在想了颇一会子,待到场面上歌停舞罢,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到自己身上后,纯悫终是笑了:“世子大概不知,风萨只起舞过两次。第一次在十公主府,在场观舞的不是宫女就是太监。第二次在西蒙,实是皇阿玛圣旨所赐。世子,你是愿意易钗女装?还是自宫为监?亦或者,打算效仿皇阿玛,搬道圣旨来让风萨好听话。”
玩笑好象升级了!
场上顿时一片哑然。前两个选项还算是能当玩笑,最后一条太惊人了。尤其胤礽,在接到自家十妹扫过来深深义的眼光后,顿时警醒。怎么说这位策零也是葛尔丹的人,玩笑再开下去,后果可就严重了!赶紧笑着打哈哈:“世子初到中原,大概没见过反串戏吧。宫里正好新排了一班,来人,赶紧上戏。”
待那边子歌舞再度升平后,纯悫才是坐回了位上。然后扭脸看向了荣宪,神色顿时放柔:“二姐,风萨的医术很是了得。当初妹妹也是两三年一点动静也没有,可风萨回京三个月,妹妹就有了,而且一胎得男。二姐,明个到妹妹府上转会子吧?皇阿玛和姐夫肯定也是想的。”荣宪公主成婚近十载了,却一直膝下无嗣。迫不得已才让乌尔衮纳了两房侍姬,人家肚皮争气一个一个的往出生。荣宪干气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