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是好劝,只是这些人都不晓得,这次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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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萨病了,在裕王薨的第二天就病倒了。来势汹汹,高烧不止。纯悫急得掉泪,可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好在,林国康的药还是顶用的,烧了四五天后,终于是慢慢退下来了。只是一个人益发瘦得没谱了!醒的时候连床也不想下,歪在床上昏昏欲睡,真睡时却又不稳。真真是:“公主,二爷来了。”
海善?
纯悫原先对这位堂兄并无恶感,可自打那天的事过后,却是听都不想听他的名字了。看看床上刚吃了药睡过去的风萨,替她捏好了被角,转脸冷道:“去和二爷说,风萨才吃了药睡下,不劳他空等了。”这里不是海上繁花,想进自己的门,没那么容易!
前厅处,海善虽早料到会受这样的待遇,可真听到这样的逐客令后,还是皱了皱眉。
不过,纯悫的阻挡对自己来说,实是一点用也没有。白天不行,晚上照来。
桂嬷嬷和何顺已经全搬到这边来服侍主子了,何顺白天,桂嬷嬷晚上守夜。然后……看到窗子里凭空出现的这位后,桂嬷嬷静静的退了出去。
坐到榻边,看看屋里这些摆设用具,海善心下不由一阵微笑。这个纯悫待风萨倒真是顶好!看看这炉里熏的安息居然是蔷薇香,一两百金,怕是连她自己也舍不得这样一直点这东西吧?只是,到底无甚大用。解掉外衫,挑被钻了进去,然后细细的吻住了风萨精小的红唇。两月未尝,娇嫩依旧,只是味道差了些,一股子药气。
嗯!
才睡了没一会子,刚算是睡安稳了,可却……其实都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只是胡子好扎人!微微睁眼,瞧见了象是两三日都未曾清须的海善。一时,真的有些想笑。只是笑容太倦太浅,然后一闪而过,又低低的垂下了眼帘。
见风萨醒了,海善才是停下了绵绵不绝的细吻。躺在枕上,将风萨抱在了怀里。摸摸后胛,眉头一皱,真是瘦了不少。原本风萨就偏瘦,现下更是瘦得皮包骨了。
“裕王的事办得了。皇上封了保泰做世子,三年后承裕亲王爵。保绶也进了贝勒!”听起来似乎一门荣宠,并未在裕王过世后退却多少。可事实上呢?“保泰的世子位怕是坐不稳,这次的事皇上可是恼得很。”虽明面上似乎那么过去了,可心里的火怕是一时发不完的。“大阿哥这阵子和病猫一样,躲在府里门都不敢出。你何必怕成这样?有皇上护着你,谁也没法子。”轻轻吻她的额头,可反应却并不大。低头看她,冷漠倦怠的样子,心下微叹:“我说过,逃避怨怼都是最差的招术。你身上也有爱新觉罗家的血,皇上又这样看重你。跑不了了,乖乖的在京里呆着吧。”
那天过后,老康把海善单独叫在一处密谈了许久,内容当然和风萨这回的事脱不了关系。怎么解决难题是皇上的事,可怎么处理风萨?康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那天风萨的原话转述了一下。海善听得当时心头就大暖。她怕牵扯了自己!风萨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只是这阵子事太多,好不易歇下有空,赶紧是过来瞧她。只是:“瘦成这样?纯悫不给你吃的?”
希颜知道海善是在逗自己,浅浅一笑只是瞬间又无:“不想吃。”
“为什么?”
这哪有为什么?心情不好,一点胃口也没有。
见她不语,海善就猜到为什么了。当下一阵邪笑,手掌伸进了风萨的衣襟内,探过兜衣,覆上了胸前的娇满。柔腻软润的触感当下就让海善哑了嗓子,翻身吻上了上来:“我让你累些,你就有胃口吃饭了。”许是太久没亲热了,这小妮子的脸皮竟变薄了。只是稍稍的抗拒却更添了如火的情潮,再加上海善真的很想她,想得入骨自然吻得入骨抚着入骨,恨不得把风萨揉碎了吞进腹里才算数。希颜久病初愈,身弱力娇哪里受得住他这般激情的爱抚,可越是柔若无骨越惹得海善无法罢手,尽情肆爱得正自情味浓厚时,却突然听得屋外一阵脚步,然后一个耳光子,有人倒地。
咣当一声,门开人进。然后因帐帘未放,所以纯悫很是直接的看到了此时锦床上的情形。顿时气到血流逆涌,抽剑便砍。海善不便搏她,于是一个反转就把身子藏在了风萨身后,手一拉,锦被将两个人罩了个结实。
“你、你不要脸,你给我下来。”有风萨挡在前面,纯悫怎么下剑?
海善已经等了好长时间这样的机会了,当着纯悫的面低头亲了一下风萨的颊畔,笑道:“风儿,告诉她,是我逼你的?还是咱们两个自好的?”
纯悫听这话一怔,低头看风萨,半句话不说却把脸别到了一边。这时,挨了一巴掌的桂嬷嬷已然进来了,俯在纯悫耳朵一阵低语后,气得纯悫当场转过身去:“你给我出来。”有话外面说,在这地方实在是没法子心平气和的说话。
纯悫坐在外室里,不一会子海善就穿好衣服出来了。
桂嬷嬷自是出去放风了,屋内无人后,纯悫才是咬着牙瞪这位实在不是很熟的堂兄。他在家里的痴情名头,在外面的风流传说,纯悫是一样没少全听过的。那天的事,今天的事:“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为什么不请婚?”这么偷三摸四的,象什么样子?
海善眉头一挑,看看纯悫:“十妹,你觉得现在提婚是个好时候?”一句话,问得纯悫哑口无言。皇阿玛和裕王的感情人所共知,这阵子纯悫虽坐在家中,但到底也是听说过皇阿玛不郁的心情的。这个时候提婚,纯粹是自己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