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劝却无从劝起,好在的是皇室成员素来多,生日聚会也素来很多。二月十九是三阿哥胤祉的生辰,胤祉和风萨素来谈得来,没事干的时候胤祉也常叫风萨过来,谈天说地或者比练一下书法。容悦知道这两个在一起干什么,所以也很是放心。反正风萨每次来,都会送她外面买不到的新鲜东西,她乐得风萨多来几遍嗯。这样的日子,自是请了她。
琪梦因有事,所以来得极早。没过一会子,风萨果然也来了,礼物照样是一只净坛,里面装的是什么?容悦有些纳闷,今个是胤祉的生辰,又不是女人们,风萨送丸药来做什么?一脸的糊涂在听到风萨在耳边的秘语几句后,顿时霞生芙蓉,轻啐了几口后,打发她自己转去了。琪梦见她往书院里那头走,赶紧是快步跟上,想找个机会和她聊几句,可没成想,才转过一只影壁,就瞧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海善?
他怎么竟然敢搂着风萨?而且还让风萨坐在他腿上?
琪梦顿时来气,找个角落侧耳倾听。
“躲我躲得够久了,看你今天往哪里跑?”
“海善!你又不是胤禟,干什么也耍这种招术?不无聊啊?”风萨没反抗是因为深知海善的臂力,自己哪里扛得过他。不过瞧他这副德行,实在是看不顺眼。
海善倒觉得蛮好,笑嘻嘻的说:“关老九什么事?男人都好色,你不知道吗?”说罢,还在风萨清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味道不错。
这帮男人真是无聊透顶了!
风萨一句话不说,只是往天翻白眼。见她不捧场,海善也不玩了,不过倒是犯不着放开她,仍旧让风萨坐在他腿上,只是不似方才搂得那样紧了。“一个月了,想得如何?”
希颜觉得头疼,揉揉鬓角,没有说话。
海善也不意外,这种事自然是要想清楚的。不过:“你最好快点。”
“干什么?”
“阿玛可我没的好性子,你是要在太后万寿之前还不表示,他就先下手为强了。”
一想起那位恭王爷,风萨嘴角就是抽抽,回头斜眼睨海善:“你真是你阿玛的亲儿子?”性格差太多了。海善这性子倒是和老康有点象的,做事圆滑,年纪不大却老谋深算。
海善闻言,笑得很是阴险:“你给我生个儿子,比照一下不就知道了。”本是玩笑话,可是才说出口就觉得不对,身上一紧,悄眼看风萨。见她并没有在意,这才舒了一口气。
院子里人渐多了,左右走动的声音也杂了。海善和风萨想法一样,目前不想让这事公开,所以赶紧道别。不过临分前,海善倒是把风萨又搂到怀里,亲了一下,鼻尖抵着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小心十四,这小子这几天很不对劲。”
希颜听之,心下大叹,回手搂住海善的腰,仰脸撒娇:“海善,你可真好。”
海善大乐,拍了一下她的俏臀,笑骂:“快滚吧。”
皇室的生日宴其实算是很无聊的,午膳前男人们扎堆玩诗词歌赋或者干脆七扯八拐说些女人们不爱听的话,女人们也懒得往男人堆里扎,自成一群聊着她们喜欢的话题。
平素里,风萨到胤祉这里来都是混男人一堆的,可是今天不行,才走到书院里,就瞧见一袭明黄色的衣束,回脚就转回女人堆里去了。太子妃石氏虽然也来了,但是那个女人风萨对她倒是没什么恶感。不过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疙瘩在哪里,所以也从来不曾亲近过。兰慧灿落算是和风萨走得最近的两个福晋了,一进屋子,兰慧就招呼风萨过她那桌子抹牌。三缺一,象是专等她似的。
同桌凑份子的还有老八家的琪梦。风萨和老八素来谁看谁也不顺眼,和琪梦更是少打交道。以往这位八福晋看自己也不是很来劲,不过今天倒是奇了,时不时的眼珠子总往自己身上转。先开始风萨有点纳闷,不过后来见她一副总是欲语还休的样子,突然大悟。不过这种事,没必要和她说!她既开不得口,最好自己也就让她别开口。所以一整天里,风萨都和兰慧灿落腻在一处,根本没给琪梦任何一个开口的机会。
防守如此之严,气得琪梦一回府里就是踢翻了挡她脚的花盆。
后脚跟进来的老八三个瞧着这个纳闷,今天没听见女人堆里有什么新鲜事啊?“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胤禩问得关切。琪梦本就一肚子委屈,见胤禩这样疼她,自然当场就是发作了,指着胤禟鼻子开骂:“还不都是为了你,天天给我甩个死脸子。我只好去找风萨问个清楚,没想到……”琪梦本来是个急性子,藏不住话的。可是说到一半就觉得好象不该往下说了。
胤禟是知道这个表妹外带八嫂的性子的,这么吞吐?“你看见什么了?”
说得太准了,气得琪梦更是火大:“你怎么不问我,我和她说了什么?”干什么一句就是看见什么?
胤禟白了她一眼,拿起茶盏来润口:“就你那嘴皮子,刺激刺激三嫂五嫂她们还行。和风萨斗,八个加一块也不是她的个。”平日里风萨是不愿和女人们一般见识,真惹火她的话,就是保绶媳妇的下场。不摘你的地位,照样让你生不如死。保绶可是自那以后再也没到汲兰屋里过夜了。谁劝也没用!男人们和风萨对话,都得多长个心眼,不敢小觑了她。琪梦这炮筒性子,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么小瞧琪梦,自然是气得她当场喷出火药:“你就装你的帅吧。再装下去,不过几个月你就得改口叫她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