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没人回答。
扭头去瞧胤祯,他正怔怔的看着自己发呆,见自己扭眉看他,赶紧回答:“还得两个月。”
“找了人没有?”这可是杞克萨喀的头胎,想必会很辛苦。
胤祯点头,却没有说话。
这么古怪的十四,希颜还真是头一次见,这家伙脑袋里在想什么啊?
猜不透就算了,反正自己手头还有麻烦事,当下就是告辞了。
看着她潇洒远去的背景,胤祯心里觉得空落落的。这座府邸刚修好时,自己可是兴奋的在里面转了个遍,兴奋得好些天都没睡好觉。想和她一起分享!可是,她却是根本不在意的模样,一路进来,只是略略用眼睛扫了一遍后,就看她的札克萨喀去了。
那样的毫无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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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关注风萨郡主的最终决定,老康自然也一直在等。等着看风萨的决定,等着看阿尔哈图在她心里到底有几两重,更等着看这丫头能‘狠’到怎样的地步!
第三天头上,早朝散后,风萨果然来了。
东暖阁外,照例仍是长长的一排长龙,上从太子下到十四都有折子要回。见她挑帘进来,就知道戏,终于有结果了。只可惜,皇阿玛似乎并不想让人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待风萨进屋后,李德全就是把门子从里面推住了。
“想好了?”刚才在朝会上说了不少话,有点口渴。老康拿着茶盏,拨弄浮在上面的茶叶,等着听风萨的决定。
希颜乖乖的跪在面前,低头回话:“是。风萨决定放那丫头出宫,让阿尔哈图亲自送她回盛京家中。”
康熙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眉头一挑,扭头看她,示意风萨继续解释。
希颜自然不会不明白,抬起脸来微笑得自信却也邪气森然:“风萨这样做可不是为了让她有机会改变命运。只是,逼到这个份上的荣琪恐怕眼里只有嫁给阿尔哈图一条路可走了。这一路上,她定然会施展浑身绝技来勾引阿尔哈图。阿尔哈图可不是笨蛋,他会看清,会一步一步的看清楚这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骨头。看清楚了,就死心了。”然后,会痛苦会愤恨会发泄却不会再迷惘难安。待到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终会痊愈。
“那丫头嗯?这么岂不便宜了她?”
希颜觉得自己的耳朵好象有点问题,因为老康的话声听在耳朵里怎么竟有几分笑意了?抬头看他,果然,康熙大帝笑得毫不掩饰,眼睛里闪闪冒光看着自己。
果然是老狐狸!
敛眉低头,嘴角含笑可声音却很是平静。
“风萨可不觉得她得了什么便宜。她那个家啊,可不是什么好家。”找谢伯乐时,荣琪家上上下下自己全部借故见过,真没几只好鸟。送她这个丢人败家的丫头回去,她的日子才会过得‘舒坦’。
另外一层,风萨没有说,可是老康却猜得到。
她这么安排头一桩目的自然是为了解决阿尔哈图的心魔,第二桩就是为了整死那个荣琪。第三桩吗?则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皇帝的慈悲。尤其是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要整人后,如此宽宏大量的体面实是可以起到很不小的作用。
风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豪赌
穿到大清八年,进宫四年,却是头一次正经八百的参加大清朝皇室的年关祭礼各式活动。上次因为名份未定,所以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热闹。可是这次不同了,明旨赐下的和硕格格称号可不只是为了光明正大的给希萨发工资!领人家的钱,自然要给人家充场面。
是故,从腊月二十五日起,希颜就非常无奈的参加到了这项历时颇久的繁重体力劳动中去了。不过比之她人,希颜幸运的是她不用大清早就去排队,因为她是直接住在寿安宫里的,在临到年关时,更是直接睡到了孝惠的被窝里。孝惠怕她累着,更是走哪里就带到哪里,间接省下了许多事。只是就这样,还是糟累得很,最重要的是无聊得要死。
纯悫肚子渐大,老康恩旨她不必参加这样的活动,好好在家养胎即可。她不来,希颜连个亲近的人也没有。因为风萨郡主的字是连皇上都赞扬写得好的,所以根本不必参加今年的默经大赛。不和那些格格混在一起,就只能在正殿里和后宫诸妃宗室福晋和皇子皇侄的嫡福晋们混一起了。
节目,自然是打牌!
七福晋发明的垒长城运动,已经成为了京城贵妇当中的普流活动。没有一个不会玩,更没有一个人不爱玩。孝惠更是个中翘楚,没事就和后妃们打着玩,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自然是裕恭简三位王爷的嫡福晋陪着她抹手指头。开始的时候,希颜还有兴趣坐在旁边给她观观战,可后来实在是看着犯困。孝惠知道她不爱玩这个,就打发她自己去找乐子了。
可是,希颜实在是在这堆女人中间找不出个什么乐子来?虽然自己在女人多的时候一直蒙着脸,可是现在京里有哪个女人还敢没事站在自己跟前?再有自信的女人也不敢不想往风萨这张脸旁边挤的,更何况这些女人哪个不是极要面子的?上次在裕亲王府里受到的排挤,可是恰如昨日。所以,风萨压根没动心思去皇子皇侄福晋堆里转悠。可是后妃堆里那边,实是麻烦多多。又不能回去睡觉?干脆弄本书看好了。
光动眼不动嘴,总不会出事了吧?
可实际上呢?女人的嫉妒心是狂可怕的。尤其是在某个问题上,更是招人注目。
“妹妹看的什么书啊?”七福晋灿落其实早想找机会和风萨亲近亲近的,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天见她落了单,又在看书,便拿着手里的书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