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就算守孝,也不过三年时间罢了。”三年之后,一切还不一如既往?轻巧的语气是胤禟的声音!风萨抬眼看门口,好家伙,不只老九来了。老四老八老十还有十二都在门口立着呢。
胤祹满面愁容,尤其在走到书桌前,看到风萨所书的内容后,心情更是抑郁:“你早料到了,为什么不阻止?”
“一个人想要寻死,谁也挡不住的!”希颜自己就干过这种事,想活太难,想死则太容易。
“那你所说的自由?”胤祹不敢想象。
其实,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这些人哪个不清楚,马尔汉的老家在广东。天高皇帝远,乐殊又那么聪明。她如果真想跑,机会实在多得数不清。而且从前些天,她点破老九害她瘸腿的事后,大家更觉得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还记得那天我和你说过的话吗?”希颜直盯盯的看十二,胤祹脸上顿如死灰雪白:“你的意思是?”声音颤抖得一如秋风中枝头的零叶。
“爱她,就不要害她!”接下来的那句,风萨没有再说了。可是这些人却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了。想办法留下她,还是借机放她走?一道艰难的选择题摆在了三个所谓爱她的男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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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不怕皇上知道这事吗?”晚上服侍风萨梳头的桂嬷嬷终于憋不住了。原想着,郡主会一如既往的不回答,却没成想,她却说话了。
“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事只要细想,哪个人也想得通。皇上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老康的智商到底有多高?希颜想不出来。不过自己都能猜到的事,他恐怕早就成竹在胸了吧?否则干什么只让冀栋往马家送一副金马鞍,却没有说明要替哪个儿子送?
“更何况,他们动什么手脚都是无用的。只要皇上想留人,谁想跑也没用。反而言之,如果皇上觉得这颗棋子已经没用了,或者他觉得乐殊待他确实十足用心忠诚的话。那么,没有比现在更好让她脱身的机会了。”这种把戏,他在自己身上就已经玩过一次了。所以,希颜这次相信自己猜得绝对准确。只是何去何从?还要看老康的心思了。
次夜三更后,乾清宫的御帐前,桂嬷嬷一边服侍皇上烫脚,一边回述着风萨郡主那天所说的话。
康熙一边听是一边笑,这丫头实在是聪明得不象话!好在,她从来没有动报仇的念头。更好在,张若辉从火场里救出来不是她哥哥,而是她。否则自己就算有十分心思想给额克里留个后,怕也是不能够的。
“皇上,郡主好象并不信任奴婢!”被拨到府里都多长时间了,桂嬷嬷才在昨个收到风萨和她说的头一句话。只是桂嬷嬷实在不太敢猜测,郡主说这话时,到底是纯粹为了和自己聊天,还是为了让自己把那话传给谁去。太聪明的主子,侍伺起来真的很累人!
“难道还用朕来教你,怎么让你的主子宠你?”
皇上不高兴了,桂嬷嬷赶紧跪下解释:“奴婢的意思是说,郡主这样一天到晚把心事全憋在心里,实是对身子不好。以往还有谢护卫可以替郡主排解排解,可现在…………”新来的那个侍卫,甚至都没有被郡主允许睡在她的屋子里,可见是个不得宠的。
对于这一点,康熙早就料到了。
这个风萨小妮子,确是聪明没错。不过要玩过自己,她还实在是太嫩了!
☆、激情
七天后,乐殊扶母亲的灵柩回广东去了。
她离开的那天,去送她的人有很多,四四一对七七一对,九九十二十三外带那位乐姑娘最疼的十七阿哥都去了。风萨也去了!只不过,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现身,只是在不远处的林子里,看着岸边的那幕不知道是生离还是死别的戏码。
十七,是哭得最伤心的一个。
而其它人嗯?风萨猜不出他们的想法和心意。毕竟,有些事,他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比他们先走的话,总有遇到的意外,可如果比他们后离开的话,却是最安全不过的对策。
希颜一向是个聪明人,所以待那些人都走得看不见身影后,她才是离开。只是,马儿从林子里出来还没有十几步,就瞧见在另外一条小道上,停着一匹……
“表哥!”
因那日承认了老七,所以希颜很是热络的拍马迎了上去。
张若辉的衣衫发丝上一如风萨一般,有着不少的露珠,看样子他也在这里呆了不短的时间。为什么?希颜没有问。只是略带调皮的笑逗他:“怎么?别告诉我,你也暗恋她!”
半小女儿模样的撒娇,看得张若辉想笑,只是那笑容只在嘴角边扯扯后,就又消逝无踪了。两个人并步缓缓任马儿慢跑了一阵后,又放马徐行。“你要加倍开始小心了。”说了这一句,本已经是张若辉的极限了。可是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个表妹,虽然她从来聪明得不用自己照管。可是对手是皇上,从来没有输给过任何人的皇上,风萨毕竟还是太年轻了。“皇上他、龙精虎猛,最喜欢多姿多彩的生活。乐姑娘曾是他的开心果,如今却暂时离开了。我怕皇上他……他……不忍寂寞、重操旧业……”
这人真是……希颜实在佩服死张若辉的忠心了。居然把这样一件轻松明显的事,说得这么绕人绕嘴的。明白的说:乐姑娘走了,皇上手里没玩的,估计会再打你的主意。这不就好了,多简单的事!看他这顿斟词琢句的模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真真是逗人极了!
“风萨!”张若辉无奈埋怨她的不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