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然,今年二十八岁,单身。
我的职业是一名法医,严格上来说,我还是一名仵作。
我出生在下江市直辖下的一个农村,地势偏向巴蜀之地,群山环绕,木林密布。
我的右手天生六指,爷爷说我天生是个做仵作的料。
什么叫仵作,相信很多看过古装电视衙门审案时,一个拎着木箱子,里面有着各种工具的验尸官。
他们就叫做仵作。
作为一名仵作,不仅要有医学上的常识,还要有胆量,以及过硬的一套验尸方法。
除了这些,还有一招更为重要,那便是摸骨。
一个人无论是自杀,他杀,病死,老死,淹死,烧死,从现在的验尸技巧来看是需要鉴定的。
而懂得摸骨的人,就如同医生给患者把脉,一号就知道是个什么病情,而我们只需要一摸,就知道死者是怎么个死法。
五根手指,摸得是常人,而六根手指,摸得就不一定是人。
用爷爷的一句话来说,这个世界千奇百怪,有时候你所验的尸体不一定是个死人,有时候活人站在你面前,说不定他已经死了。
所以作为一名优秀的仵作,首先要判定当下的尸体是不是人。
我从十岁到二十岁,这十年的时间,都是跟着爷爷后面学习仵作的知识。
二十岁那年,我考上了大学,报考的是本市一所医科学院,我选择了法医,也是我的老本行。
任何一个行业都要与时俱进,仵作这个行业也不例外。
大学的四年我过的很充实,相比较其他人,我没有被恐怖和死亡的阴影所笼罩,反而津津有味。
二十四岁大学毕业。
在本市的第一医院工作了三年,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些平常的尸体,时间久了我感到枯燥无味,于是离职,回了农村。
我们村,名叫大王村,曾经的这里是个名副其实的土匪窝,十分祸乱以及肮脏的地方。
然而现在,我们村不仅安宁,和平,邻里间还十分和睦。
平常邻居之间吵个架,对于我们村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儿,更别谈村里的人出了什么意外。
回老家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我妈每天都愁眉苦脸,脸上不见笑容,我爸每次见我都恨不得想抽我两嘴巴子。
不是因为我离职,而是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有个女朋友。
村里跟我一般大的,女孩差不多都嫁出去了,男孩也都当爸爸了。
所以,这段时间,我在家里看似清闲,实则日子很难熬,隔三差五被我爸妈安排着各种相亲。
很多女孩听到我是一名法医,都带着礼貌和笑容委婉拒绝。
最近这几天我有些焦头烂额,而我妈倒是安静了很多,其实她是被吓到了。
这一切原因都要从五天前,那场相亲开始。
。。。。。。
六天前,村尾刘胜平家的大女儿刘竹青,从省城回来,跟我一般大年纪。
回老家的原因是因为跟男朋友分手了,在农村,这么大的女孩还没结婚是要被说闲话的。
刘胜平夫妇俩早就算准,女儿和他的对象处不长,正好这次回来,顺便给她相亲,把这婚姻给安排上。
很奇怪,他们夫妇俩想到第一个人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