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花他以前在王府的时候,还没赶上开的时候,这会儿却是湖面上都是,荷花藕叶好不美丽。暑气都消散几分。荷花亭有一木板铺就的路,连接着荷花亭与岸边,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能够让岸边经过的人看见。岸边几个下人井然有序的走过之时,便看到洛清竹大摇大摆的躺在荷花亭中,登时便交头接耳起来。“你看新进府的公子?品行竟如此、如此不端,这荷花亭是王爷最爱赏风景的地方,怎么容他如此放肆?”一个婢女压着声音如是说道。“还成日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明摆着不尊重王爷呢。”有人敢开了这个口,便立即又有人应声道。“还是王妃好,对我们也好,也不会如此放浪形骸。”立即便有一个下人悠悠说道。“可不准提以前了,王爷如今对这个公子好的很,与以前对王妃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瞧瞧,那冰着西瓜的冰看见了没?”一个婢女悄悄指了指,提醒道。“这冰块华夏城内储存的本就少,从寒冷之处运冰来也是耗费人力物力,最后还消耗不少,也就皇上太子同王爷有得用,但现在,这冰竟然还能让那位公子拿去冰西瓜,可见王爷对人的宠爱了,我们可得小心点说话。”一个婢女面色戚戚的说道。另外几个面有不甘,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背后冷不丁的便有一道声音响起。“背后议论主子,王府里有这样的规矩?”仇龙辞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说这话时面色也不似往常阴沉。“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几人几乎同时打了个寒噤,最后便齐齐的跪了下来,慌张的求饶。“自己去跟老管家领罚,罚十日的月俸。”仇龙辞冷冷的说道。这样的处罚对于王府里惩罚失职的下人的刑罚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几个婢女如获大赦一般,连连磕头。“下去吧,本王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仇龙辞意有所指的说道,但这嘴里的王妃明明说的是正躺在荷花亭中的人。能在王府里做下人的,也是多少能够揣摩到主子心意的,几个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便了然了,起身弯着腰便连忙走了。王爷这是警示她们,也是告诉她们,那位公子也是主子,王爷这是为那个公子立威,撑腰呢。看来得告知这府里的人了,对那位公子是冲撞不得的。看着几个婢女离开的仇龙辞一脸黑线,这些下人议论的话多多少少都被他听见了,这好坏说的都是洛清竹,而且明明就是他的王妃,却还要带着面具防止有人认出,却还要被说闲话。仇龙辞颇想大大方方的洛清竹带到众人面前,说这小侯爷就是他的人,谁都说不得一句,但也只能想想,若是这样做了,洛清竹估计真要离他而去了。带着荷花清香的一阵微风吹过,吹走了仇龙辞发出轻轻一声叹息声。仇龙辞摇了摇头,抬脚便朝那荷花亭走去。荷花亭里,洛清竹早已吃瓜吃得起了倦意,却还是放不下手中那块香甜冰凉的瓜来,但眼皮子又重得要撑不开了,索性拿起下人给他摘得荷花叶,挡在了脸上,准备小憩一会,而手里的瓜也拿在手中,颇有护食的意思。仇龙辞走到亭中,看到就是躺在亭子边沿处的洛清竹,翘着的腿撩起一片袍子,里头的白色丝绸里裤,贴合的流畅的腿型,让仇龙辞看着眼热。难怪那些婢女说这小侯爷品行不端……仇龙辞看着那翘起的腿心想道。但经过刚刚那遭,会过来这边的下人估计一时半会也是不敢来了,仇龙辞索性由洛清竹去了。只是轻声走到洛清竹身侧,轻轻将那又圆又大,遮住了洛清竹一张脸的藕叶拿开。许是突然拿开,光照一下变强,洛清竹蹙了蹙眉。仇龙辞好整以待,等着洛清竹睁眼醒来。结果洛清竹却是出乎意料的很快就适应了光似的,反而慢慢悠悠的将手中还抓着的瓜送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吧唧吧唧吃了起来,凉意抵了强光,洛清竹嘴角甚至翘了翘。仇龙辞失笑,矮下身来,蹲在了洛清竹身侧,伸手去将他手中的瓜要拿开。洛清竹似乎是感应到有人在抢他的瓜似的,面色顿时变得严肃,死死抓着手中的西瓜。仇龙辞故意跟他玩似的,抓着那块西瓜的手力气也逐渐变大,面上看着毫不费力,但洛清竹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来。二人似乎在进行一场力气的角逐。闭着眼的洛清竹最后还是睁开眼来了,气呼呼的睁眼看到便是一脸笑意的仇龙辞。洛清竹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一脸幽怨,坐起身来控诉道:“我说怎么梦里突然有人跟我抢瓜了,力气还那么大,让他松手还不松,直接给我气醒了,原来凶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