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示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晏白青却用两根手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唇。“这些年我看过好多个心理医生,但他们总告诉我,人类的情感是非常复杂且多元化的,对一个人的感情不一定是非要对方不可的爱情,有些人和事也不是非要得到才算圆满……”他距离极近地盯着沈示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看出一个答案,“道理我都懂,可套在你身上,我却觉得怎样都无法接受。”沈示用手轻轻按住他的胸口,隔着衣服与皮肉,似乎能摸到那熟悉的心跳。他也曾经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人与人的聚散离合就像老天爷的脸色一样强求不得,无论好歹,要将所有事都当成人生体验——可当晏白青隔着七年的时光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一瞬间,那些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和思前想后都在顷刻之间变成了白想。他还爱他,还想要他。“所以,你想好了吗?”晏白青缓缓靠近,在他的鼻尖上温柔地亲了一口,一双眉目依旧清隽得像是从画片里走出来似的,“重来一次,我死也不会再放开你,无论你身边的人同意与否。”“……没有人会不同意了。”沈示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妈她也想通了。”“所以你现在能对着我春心荡漾,”晏白青轻声笑了笑,“都是托她的福?”“我能对着你春心荡漾,是因为你。”沈示看着他,认真得像以前每一次亲密时那样,“无论她同不同意都阻拦不了。”晏白青不再说话,只是俯身吻他,将所有温柔的鼻息都落在他耳边。沈示闭上了眼,那朝思暮想的触感如春风温柔拂过,潮湿而柔软,渴望像是藤蔓,被浇灌了一勺浓情蜜意的养分,迅猛地生长,细细密密地缠上来包裹了他。这场冬季太漫长了,他的心结了一层经年日久的坚冰,急需一场能将自己融化的春雨,哪怕最后山洪泛滥,他会溺死其中。造型奇特的棒状物滚到了床底,寂寞地面壁思过去了。好在沈枭航同学非常贴心,除了小道具之外还准备了不少的“日用品”,就地取材也够荷枪实弹地大战三百个回合。衣服剥得亟不可待,晏白青将沈示压在身下,近乎虔诚地亲吻他的额头和眼角。他对这具身体依旧熟悉,每一次动作都能精准地触碰到最敏感的地方,收获从对方喉间溢出的呻吟与喟叹。从下颚吻到脖颈,再到肩头与胸口,他在沈示身上贪婪地留下自己的痕迹,顺便掠夺他身上的每一寸气息。沈示的眼底逐渐染上一片朦胧,他的公主依旧和以前一样,唯独在床上会伺候人,也不知究竟是无师自通还是偷偷补习……好像现在手段更高明了,整个人就是一壶行走的春药,他闻一口便全身燥热。晏白青握住沈示的膝盖,将他盘在自己身上的腿分开,又去拿润滑,倒在手上,捂热了才往他的臀间抹,动作轻柔至极。沈示被他碰得有些难耐,心头缱绻着渴望,嘴上却不甘示弱:“这位硬不起来的总裁,您确定自己能行吗?”晏白青低垂着眼,也不辟谣,只是捉住他的脚踝往上一推。“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压着嗓子,声音听上去低沉又性感,“你不也很期待吗?自己都把后面洗干净了。”沈示当场老脸一红:“我前面后面都洗了!唔……”不待他争辩完,晏白青便粗暴地用手指打断了他的话音,又俯身去舔他的耳朵。沈示的眼角逐渐泛起红晕,在晏白青翻云覆雨般的逗弄里逐渐喘得不成调,连呼吸都灼热了起来。他在一片迷蒙中伸手去抓对方的胸口,指甲在那属于自己的密码上留下一道道月牙。晏白青由着他胡来片刻,又摁住他乱动的腰,抓他的手去触摸自己胯下的滚烫,声音里浸满了情欲:“应该不至于让你失望?”“嗯……”沈示下意识地多摸了几下,果然真货的手感比假货强太多,“可以上天了。”“不上天,”晏白青抽出手指,按住他下意识曲起来的腿,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上你。”说罢,他抬起沈示的腰身,时隔多年再一次深陷其中,熟悉的温度与紧致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叹息。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光阴,好容易才将旧梦续上,连床都发出荡漾的低吟。沈示被捣得全身发软,连每天躺在床上看到的吊灯都晃成了虚影,偶尔一个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弄得他倒抽口气,忍不住低声抱怨:“你这是……要我上天啊……”“嗯。”晏白青的鬓角笼了层细密的薄汗,一手抚摸着他,一手按住了他胳膊上的伤疤,轻轻咬他的耳朵,“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