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语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的恐惧还没缓过来,大口地呼吸着“别怕”展语拉过展安,上下打量着,展安除了胳膊被砍了好几下,其他地方倒是都还好,没有伤着,看完展安,展语又过去拉瑞秀,瑞秀上上下下一点血迹都没有,展语又去看霍昇,她才刚抓住霍昇的衣角,霍昇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在展语的面前转了个圈“放心吧,除了你和五皇子,我们都很好”“皇兄怎么样了?”“旧伤”展跃刚好说来看看展语醒了没,就碰巧遇见他们再说自己,展跃走进来也张开手转了一圈给展语看展跃坐在一边,和霍昇坐在一块,看着展语满头大汗,贴心的递过去一张手帕,展语还没接,展安、瑞秀和霍昇就都伸手去拿,被霍昇抢了先霍昇拿着手帕将展语头上的汗都擦干净,展跃安慰着她“虽说你有治军之能,可到底是上战场的经验欠缺,战场上什么情况都会看见的,你现在害怕很正常,不代表你懦弱”展跃说着,打量了这个屋里的所有人“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都是刚上战场不久吧”展跃指了指瑞秀“你要比他们更好些,他们更容易慌乱”展语还是不放心,她感觉自己从未有过这么强的反感和无力感,她又问了一遍“这样当真没事嘛?”展跃也很有耐心的安慰她“无碍,想我第一次上战场,是很多年前,那时候还小,甚至都记不清是同哪个国起战的,只记得他们没有粮草,将士们饿的不行,就在战场上吃我们将士的尸体,当时我们除了要打仗,还要在第一时刻把死去的将士的尸体带回城”展跃说着,想着当时的场景,无奈的低头,嘴角还挂着标志一般的浅笑“当时我亲眼见了一个将士在我面前吃着我们将士的肉,喝着他的血,我又害怕又悲愤,吐了整整三日,高烧昏迷了三日”展跃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好了,既然醒了还是先商议一下对策,免得亚兴又带兵突袭”展跃在展安的面前挥了挥手“小皇弟,你虽说是皇子,可在军营中是个士兵”展安站起身来,朝着在座的各位行礼“展安明白,展安先回去了”展语点了点头“把其他将士唤来吧”“好”将士们凑在一起,每一个表情都很是沉重“这次死伤惨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咱们的粮草不多了,京中支援迟迟未到,若是在这样僵持下去,将士们吃都吃不饱了,这些日子的粥都已经是越来越稀了”本来只是战役还不足够让大家那么发愁,可若是粮草出了问题可就难办了,展跃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展语也不再面带笑容“你说什么!粮草不够了!”展语皱着眉,回想着自己一路从京中来带的粮草“可是我们不是从京中带了粮草过来嘛?”“定国将军,你们带来的粮草数量不算多,本来军营中的粮草便不多了,郎中们加上将士们,粮草每日肉眼可见的少,现下只有不足五日的粮草,若是继续僵持,最多五日,将士们就没得吃了”“军饷可还有,出军营买些可行?”没等将士说话,展跃先摇了头“卫安的粮大多都是从别的县买来的,多是从临边的平县买进的,可平县今年干旱,他们自己就没什么粮,更别说往出卖了”展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战士们饿着肚子打仗”她看向来参会的众将士“可有什么法子?”一位将领站了出来,握拳鞠躬“末将倒是有个主意,不如我们派一队人马,绕过敌军防线,去附近的县城征集粮草”另一人马上反驳道“此法不妥,越毋心性多疑定会在途中设伏,此去危险重重”众人议论纷纷,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这时,瑞秀开口道“我有一计,我们可以利用地形,夜袭敌营,烧掉他们的粮草,如此一来,敌军必会大乱,我们则可趁机进攻”“不可,此计若成,便是拖着时间,可京城距卫安要远比越毋京城距离此处远,我们根本等不及京中粮草送达,越毋便会再攻过来”“不然,先于卫安百姓借些粮,他们的余粮,然后我赶紧去信京中,待京中粮草抵达再还给百姓”“百姓怕是并没有多余的粮”展跃思前想后,似乎只有展语的这个法子可行,目前情况危及,也别无他法了“就先这样吧,趁夜去,莫让越毋知晓我们已经没有多少余粮了”解决了粮草的事情,就要解决越毋的事情了,老这样拖着只会拖得将士们都没有了志气,粮草也都没有了,再拖下去怕是越毋都不用如何攻卫安就要破了“不然,和越毋太子联系试试?”展语试探着问道,这个法子太冒险了,她不敢私自做主,展跃思索着,霍昇也没说话“实在是别无他法了”夜里,展语唤了何叶来,将信连同自己的腰牌交给他“此去势必以你自己的性命为先,不过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应当是安全的,信务必交给越毋太子本人,旁的人一律不行”何叶点点头,转身看向霍昇,霍昇朝着他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若太子殿下愿意见我,你便差人来告知我一声,我亲自迎他来卫安”展语不放心地叮嘱道,何叶领命而去,展语在营帐内焦急地等待着,数日后,何叶带回了越毋太子的回信“定国将军!”展语听见何叶的声音,跑着从营帐里出来迎他“如何?”何叶从怀里拿出太子写与他的信,信中写道“孤待将军的信已久,将军所说正是孤所想,此事对你我均百益而无一害,可孤也有孤的要求”展语正准备去看太子的要求,却发现信中没了下文,展语着急的看向何叶“他可有说是什么要求?”:()心机公主上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