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语拉过奥齐的手,将枝令牌放进奥齐的手里,再将他的手合上,展语的手搭在奥齐的手上,展语轻轻握了一下奥齐的手,这算是她最后的私心“不管是老奶奶还是小女生都在思南能说得上的话的原因,不是因为一句掌柜的,而是因为枝令牌,只要拿着枝令牌,思南上下都会认你,约果山的茶树,段村的茶树都种好了,思南种种也打点好了,我不日启程,算做我的私心,思南就托付给你了”奥齐的手就这样被展语握着,奥齐本人却一句话都不说,没人知晓奥齐在想些什么,奥齐就那样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像一尊石像展语等了好久等不到奥齐说话,展语心里更加落寞了,是自己太冒昧了嘛?“求你”展语的嗓音软软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奥齐,两个人就这样手握着手,彼此面对面却不想见,直到展语说出求你,奥齐才有所反应,他将手从展语的手下抽了出来,将手里的枝令牌收起来“知晓了”奥齐说完,就起身要离开,展语看着奥齐离开的身影,几次欲开口,可又不知晓说什么,自己又当真没有任何能留下奥齐的理由,几次欲开口最终还是化作了虚无,她就这样看着奥齐离开,就在奥齐走过一间间雅间的时候,展语悲从心中来,起身跑到奥齐的前面,想比奥齐想离开展语到前面去后,奥齐反而走的慢的下来,变成了奥齐看着展语的身影,就在展语的身影要消失在思南的时候,奥齐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何时归?”“归,无期”似是临近了离开的日子,时光让告别都变得紧促,展语甚至都没来得及见过每一位,甚至都没能回趟净尘山,离京的日子就到了展语带着霍昇,领着一小队士兵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她们这就离京前往驻扎京城边上的军营,然后再带着军营一同前往大玄边境展语离京的当天,皇宫里特意举办了出征仪式来相送,霍昇早早就穿好了铠甲进宫,皇上携手皇后赏赐展语和霍昇一人一杯好酒,两个人并肩站在大殿中,向着文武百官饮下了这杯带着不舍和担忧的醇酒,朝中文武百官对于一个女人上战场还要带兵这件事很是不满,即使离开在即,依旧有人连酒杯都不曾举起饮过酒后,皇上和皇后站在皇宫的城门前,看着展语霍昇带着那一小队的人,离皇宫越来越远,身影越来越小,皇后娘娘看着远去的展语,一而再再而三强忍着的泪水还是溃了堤,皇后娘娘第一次不顾形象的爬在皇上的肩膀上呜咽的哭了起来展语走之前,回头望了望锦华殿的方向,看着那方向空空的,展语苦笑了一声“师姐展安如此怨我嘛,竟都不愿来相送”在展语走出皇宫的城门不久,浣玉急匆匆的从锦华殿跑了出来,在文武百官中瞧了又瞧,皇上注意到了她,唤了荣公公唤她过来“你不是端华宫中的下人吗,你来此可是有事”浣玉的眼神慌张,连连摇头“不曾,奴婢不舍公主,想着偷偷来送一送”“你到也是个重情义的,端华已经上路,你可以回宫去了,看顾好锦华殿”“是”浣玉头也不回的跑回锦华殿去,浣玉跑的很快很快,中间险些摔了也不敢有一刻的停息,浣玉匆忙的跑进展安的卧房“十四皇子,公主,公主她已经上路离京了”浣玉跪在地上,她的声音唯唯诺诺的,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在浣玉前面,展安脸色惨白,手腕上不停的流着股股的鲜血,胳膊很是随意的在床边达拉着,地上一片都是血迹,看样子血已经流了挺长时间了,展安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的血色了,他的脸色白的像纸展安轻呵了一声,语气满是自嘲“竟连天都不帮我”展安没有伤的手撑起虚弱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头乌黑的头发从肩膀上侧着滑下来,衬的展安的脸更是惨白“去拿金疮药”“是”浣玉跑着将金疮药带了过来,展安接过金疮药,面无表情的将金疮药洒在自己手腕的伤口上,那伤口很深,看着都觉得疼,可展安面上像是在处理什么云淡风轻的事情,眉毛都不曾皱一下他将金疮药撒到伤口上,从浣玉的手里接过纱布,自己用嘴叼着另一边,一只手给自己缠着伤口,展安的嘴唇干裂,开裂的细小伤口渗出血滴,血被弄在纱布上浣玉看不下去了,起身走过去“十四皇子,我来吧”展安咬着纱布,侧过身子,躲过浣玉的手,自己将纱布绑好“不必,别碰我,你出去吧”“是”浣玉得了命就走出了展安的卧房,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展安一个人,展安从床榻上走下来,到桌上将剑上的血迹也擦干净,擦着擦着像是想到什么办自嘲道“谁成想,阿语送我的剑,第一次见血竟是我自己的血,不过也好,可不能让别人的血脏了阿语的剑”剑擦得干干净净,甚至在剑身上都能看见展安自己的面庞,展安将擦干净的剑放在自己卧房一进门就能看见的最显眼的地方,展安过去放剑的时候,眼神瞥到自己的手腕,正在这时卧房的房门被敲响“进”浣玉端着吃食走了进来,浣玉将饭食一一的摆放在展安卧房的桌子上“十四皇子,我知晓公主离开您心里不舍,但是公主交代要照顾好您的,您也仔细着身子,用些吧”展安偏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饭食,点了点头,展安点了头浣玉就有眼力见的走出了房门,展安将剑放好后走到桌边大口的吃了起来,勺子伸到春笋火腿汤的时候,展安明显的愣怔了一下,这是展语最:()心机公主上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