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注意到时浅低头不自信的动作,摆摆手:“好了小浅,你弟弟皮糙肉厚的,就是流血了也没事。”
时浅抬头看向裴父,眼泪刷的就留下来了,清冷的声音带着一抽一抽的歉意:“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充分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发挥的淋漓尽致。
时默默只当没看见,他儿子刚刚可不是对他这么说话的。
裴父直接走上去,一下搭在时浅肩膀上,安慰道:“好了,这小子跟着我回老家的时候,天天爬树跳河身上每天弄一堆的口子都没事,这对他来说都是小问题。”
确定了时浅和裴序之间是纯正的兄弟关系,裴父本就偏爱时浅的心,一下子就溢满了太平洋,一直安慰着。
可怜裴序还在打点滴中,整个人像是被遗忘在了天边,仿佛受伤的人是裴序,要不是两人关系好,就时母和裴父的对待方法,真保不准他们会争吵打闹。
时浅送走了爸妈,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正在想是要替裴序擦手还是擦脸的时候,裴序已经先行一步,睁开了眼。
注意到自己身体现状,裴序伸出右手,拉住时浅的袖子,凤眼虚弱的微眯着:“时浅,这几天麻烦你照顾我了。”
病眼带着倦意,松懒的气息带着雪松香,时浅别开眼,意外将通红的耳朵漏了出来,点点头道:“好。”
裴序看到这一幕,发自内心的一笑,用可以活动的右手搭在时浅的侧脸,往自己的方向偏移,吻在时浅的侧脸。
“你别——”时浅咬着下唇,推开裴序,对上他垂眸的眼睛,解释道:“你最近好好养伤,要是敢乱动,我就再踢你命根子。”
裴序:“……”
回忆起那股力道,一股电流刺激的感觉席卷全身,裴序将手收了回去,老实巴交的点点头,但模样依旧十分不可信。
时浅这才轻哼着去收拾隔壁客厅的东西。
而下了楼的时默默还好奇的问着:“说起来,乖儿子怎么在小浅房间?”
裴父反过来安慰道:“关系好,你就别操心了,我觉得今晚,他俩可能要睡在一起了。”
裴父不知道自己一语成谶,故而真相揭露的那天,大发雷霆到恨不得将自家儿子剥皮抽筋!
雕花栏木扶手侧,两人顺着旋转楼梯下去。
三日后,裴序的手好了些,差不多可以拆下石膏了。
大早上,阳光斜射而入,时浅顾忌着裴序的手,难得正儿八经在李成电话催过来的时候起床,顺道将裴序喊起来。
裴序睁开惺忪的睡颜,伸出手黏稠磁性的嗓音带着轻柔的笑:“时浅,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起来伺候你,”时浅放弃抵抗般,拉住悬在半空的手,帮裴序穿好衣服,扣好扣子。
他埋怨道:“你要是再得寸进尺,就别怪我不管你,让管家来照顾你。”
刚将领带给裴序围着,裴序就单手搂着他的腰,将他拉近了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变近,鼻息都是彼此的气息,旖旎缱绻的暧昧氛围油然而生。
时浅被迫趴在裴序的肩颈处嗅着雪松凌厉的香味,脸红的像是个熟透的苹果,令人馋涎欲滴。
至少裴序就想在大清早咬一口这个苹果,他动了动牙齿——
就在这时,铛铛铛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是管家在提醒他们不要迟到。
时浅连忙将在他腰部作祟的手给摔了出去,继而在把人给推开。
到手的苹果没了,摸了摸鼻子,裴序偏过头遗憾的回答:“知道了。”
慢半步跟在时浅身后,裴序老神在在的看着时浅穿着的白色衬衫,袖口都卷在手肘处,外套着一件花衬衫。
明明很是扎眼的衣服,被时浅穿着,就像是花蝴蝶一样,裴序喉结一动:“哥,你怎么不穿卫衣了?”
配合我炒cp,哥
“干什么?”时浅警惕的看着裴序,像是兔子受惊般不打自招:“我可是你哥,穿的比你成熟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