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骤然更改了翠烟阁营销时间和措施的结果,就是他必须要亲自去处理隐藏问题了。
时浅也趁裴序走了,继续跟网友聊天。
——最新报道,裴序说他有个演唱会,在一个月后。
老粉:
——真的吗?可是我看陈姐发微博说裴序今年都没有活动安排,我觉得悬,除非把时浅给请出来。
时浅:“……”
他丢下一句爱信不信后就起身出去闲逛着。
暮色四合,秋季的晚霞之下,罕见的有绿叶漫天飞舞,时浅在公园里四处闲逛,忽然感觉,好像有没有裴序都一样。
难道是因为他早就习惯裴序不在的生活了?
也对,毕竟七年的时间过去了,就算不习惯,也能习惯了。
就这么坐在小公园的摇摇椅上,天色渐渐的变得暗淡无光,婆娑的树影影影绰绰,猎猎风声划过耳畔,时浅逐渐有些看不清楚路了。
他有夜盲症,这七年来,除了裴序外,没人能时刻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他身体营养供应不上了,患有夜盲症也很正常。
正当时浅扶着扶手站起来的时候,除却脑袋一阵的晕眩外,冰凉的身上被搭上了一件外套。
遮住了晚风卷来的凉意,时浅似有所感的回头,就看见倚在一旁围栏处,刚刚把手收回的裴序。
明明只是几个小时不见,再次相见时,对方就换上了一声熨帖整齐的西装,梳着大背头,脱下外套露出了一身修身的马甲,瞧着不像是演唱的歌手,更像是在官场上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官。
就像是裴父一样的人。
“你怎么——”
正说着,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衣服,时浅这才拉紧,一步步往裴序那里走去。
脚下猛地踩到一个树枝,发出咔哒一声,时浅一惊,惊恐的眸子带着水雾望向裴序。
裴序轻笑着走过去:“这么多年,还是怕黑?”
他无奈的摇头,将时浅带到路灯下,时浅这才好多了。
他暗暗思忖:或许,有没有裴序是真的不一样,或许他只是在假装习惯没有裴序的生活。
杂七杂八的心绪升起,时浅回到公寓的时候,视线变得豁亮起来。
裴序关上门,看着傻愣愣的时浅,转身揉了揉他的头发,一如往常般问他:“饿了吧,要吃些什么吗?”
时浅摇摇头,“都行。”
裴序闻言,心思思量着什么,转身进入了厨房穿戴上了围裙开始做饭。
时浅这时才低头看了看手里一直紧握的手机,屏幕的光不断的熄灭转而又亮起来,他瞳孔聚焦。
是老粉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