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鲜少关心这种事情,自然知道的也少,闻言,也不好对李哥说什么,只是暗暗的这件事情记到了裴序的头上。
话题回到正轨,时浅最后有些拿不定主意。
“网上说的都是真的,但是这件事情不仅仅牵扯到我和裴序了,”时浅捏着下巴,扫了眼李哥,神情随之茫然,“阎立公司那边有没有派人来说些什么?”
李成又打开手机确定了一下消息,随即摇头道:“没有。”
时浅眼眸中某些情绪翻滚,指尖因为用力,白中染绯红:“张姐那边呢?”
李成忽然支吾了起来,眼神躲闪,像是在隐瞒着什么:“那边知道了,但是态度看着像是在回避。”
时浅脑海内紧绷着的弦,倏地断了。
怎么回事?
张姐可是一直跟着裴序的人,这件事情他要回应,必须要跟裴序交流,可为什么,张姐要回避,张姐的态度就是裴序的态度。
时浅手握车把手,对李哥留下一让他先离开的话后,返回医院,打算找裴序商量一下该怎么做。
重新上了电梯,打开病房门,时浅一肚子的话想要脱口而出,带着对裴序的担忧,和对裴父的担忧。
这件事情如果真的闹大了的话,当官的裴父至少会因为风言风语而少了个一官半职,而裴序,大概不能再从事歌手道路。
网络的影响力如同把双刃剑,他既能将裴序推到万人瞩目的位置,亦能将裴序推到风口浪尖。
最好的方式是离开这个舞台。
可真的要让裴序一辈子呆在幕后,只做一位独裁者吗?
18岁的深秋,寒风凌厉,霜冻染上叶尖,裴序在台上带着炙热的爱,拿着话筒唱着爆燃全场的原唱歌曲。
回忆一闪而过,炽亮的灯光绕过头顶,时浅走过客厅,正要敲门,听见了半掩着的门里传来的裴序的声音。
“……但如果真的找上门,你们不要闹得太难看,我要确保他至少不是哭丧着脸……。”
裴序微阖眼帘,单手捏着钢笔,一边看面前的合同和电脑上的文件,一边打电话。
“还有,至于微博的事情让宣传部闹得……”
话音刚落,语意未止,裴序余光察觉到门口的那抹阴影,倏地扫视过去,少顷,余光温和:“时浅?”
时浅闻言,走过去打开门,出现在裴序面前,矜贵般的面容微微抬起下巴:“你在干什么?”
“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因为有人要在公司捣乱,所以我才……”面不改色的撒着谎,裴序挂了电话,自然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这里?”
“怎么回来了?”
时浅坐下,听见裴序问他。
“微博上发生了些事情,你和爸要解除父子关系的事情被拍到了。”
时浅看着裴序微微诧异的睁开凤眼,告诉自己是多想了,然后拍着裴序的肩膀道:“你怎么想的?”
“这件事情等风声过去就好,或者我找几个明星的新闻压一下。”
裴序波澜不惊,不起语调的话让时浅不是很赞同:“你的圈子和我的圈子还是不一样,这种事情,你还能找到比你更有影响力的人?”
裴序对现在成年工作的人来说,就像是童年的回忆,一旦发生了什么吸引了他们的兴趣,热度绝对是最难降下去的。
“我觉得没有,所以你的方法不太行,”时浅思忖片刻,侧首见裴序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独挑大梁:“算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就想别管了,好好养伤。”
说着,他伸手:“你的银行卡给我下。”
裴序立刻喊来了秘书,将自己一堆的卡,包括身份证,都给了时浅。
时浅看着各种各样的黑卡落在他的手上,又问了密码,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时浅走后,裴序对进来的秘书安排:“如果时浅去了阎立找董事长,别太为难他,懂我的意思?”
裴序眼里神色晦涩不明。
秘书点点头。
如裴序猜测的那般,时浅去了阎立公司总部。
阎立公司坐落在市中心位置,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京城内,阎立拥有属于自己专属一栋的大厦,用来处理各个行业的工作,里面,全都是对于阎立分公司来说难得一见的领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