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杰的话一出,骆泽野前一瞬还板着的扑克脸,立马有了不自然的神色。“什么定位?你就这几个地方,找你还不简单?”梁少杰眯起眼睛,审视般看他的弟弟:“我的地方确实没几个,但这个,哥哥还没带你来过。”“说,你把定位器安哪了?手机?衣服?还是植入皮下?我可听说,现在有那种变态技术”骆泽野猛地挣开梁少杰的胳膊,勾住楚叶脖子,就把人带开。“哎~弟弟。”梁少杰看他落跑的背影,纳闷这小子怎么了,自己开个玩笑,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跟楚叶一个样,两小孩都不经逗!两不经逗的人上了车,一路无话。直到进了家门,骆泽野一把扼住楚叶的手腕,将人摁在玄关的石材台面上,堵住唇瓣大力吮咬。楚叶也不挣,任他欺在身上,蛮横肆虐。早该习惯了不是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身上的人,不动了。“你冷笑什么?”骆泽野抬头,眸眼如冰睨着他。“没什么,骆总。”楚叶特意加重“骆总”二字。“怎么?我带你回来不愿意?倒愿意跟几个肥胖油腻的人应酬?!”“我没想应酬,只是我还有事还没说清楚,我觉得您至少应该让我把两句话讲完。”楚叶也不知怎么了,跟前面的顺从不同,直接跟骆泽野对上了。大概真的很不甘吧,被人指桑骂槐阴阳了一阵,又莫名其妙背了别人的锅,到头来连讨个说法的机会都被剥夺。“你还真敢呐!当我的面还在遗憾有话没跟别的男人说完?!”骆泽野掐住楚叶的下巴,把人掐着拖向自己,朝那双倔强的唇再次蛮横碾压。许久,又到嘴唇刺痛,舌根生疼,楚叶才被放开。他站直了身体,离了骆泽野退后几步。楚叶看着他,眼里的悲伤不再掩饰。“你不在乎吧?”“我经历了什么,听见了什么,想做什么。”“你都不在乎吧?”骆泽野敛眸,揣摩他话里的意思。“连再正常不过的沟通,都能被你曲解为想跟别的男人说话!”“我究竟想说的是什么,你在乎过吗?!”楚叶吼出心头的愤懑,他憋了实在太久太久。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甜枣还没甜够,下一个巴掌又落在脸上。他真的好贱,贱到骆泽野觉得自己可以随意玩玩!像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破烂玩意儿,连宠物都算不上!“你”骆泽野声音低沉,才刚说一个字,楚叶直接扭头就走开,走进储藏间,嘭!的一声把门摔上。骆泽野站在原地,伸手抹了抹嘴唇。上面还留余着楚叶的味道,还是熟悉的清新,但人已经不是那副熟悉的面孔了。他怔愣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梁少杰打电话。“楚叶怎么了?”“一回来就发脾气。”“你不知道?人是你带出去的,发生什么你敢说不知道?!”“查人!查监控!查翻天!”“以后少自作主张!好好的带他出去干嘛!”骆泽野摁断了通话,负气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然后烦躁地扯掉领带,随便往地上一丢,就往沙发上倒。他不明白,明明他们白天还好好的。他在办公室捉弄他,惹得他对自己大呼小叫。他喜欢他皱着眉连名带姓喊自己,他喜欢他们之间亲密无间的互动。他喜欢在办公室那种半开放的环境,跟他做不能开放给别人看的事。为什么快乐这么短暂?晚上连应酬都没心思,想确认他到家没有。打开定位app,却发现他在娱乐场所。自己慌得连招呼都来不及跟人打,丢下一包厢的宾客,立马去找他,生怕他有危险。经过秦老那事,他真的怕了。可是一回来,他却责备自己不在乎他。骆泽野倒在沙发上,本来就喝了点酒加上心情奇差,过了一会儿便晕晕乎乎睡了过去。再醒来,已是早晨。骆泽野睁开眼睛,听见厨房的动静,应该是杨阿姨来了。他按着闷痛的前额坐起来,发现身上盖着一条羊绒毯。也不知道是楚叶给他盖的,还是杨阿姨。楚叶?不会也没回卧室,睡在储藏间吧?他正想去储藏间看看,手机却响起来。来电人:梁少杰。“查好了?”“谁?”“说什么了?”“d!敢欺负到楚叶头上,管好你的人!”骆泽野狠狠挂了电话,一大早就被气得够呛!这些人到底是胆子太大,还是眼睛太瞎?!他对楚叶的特别对待,不管在公司还是在哪里,从不避人。竟然敢欺负他的人?!他的人只能他自己欺负!骆泽野缓了缓情绪,起身去储藏间。,!推开储藏间的门,里面灯都是暗的,楚叶不在。他又去卧室,看床上被子是掀开的,床单是皱的,这人倒是没委屈自己。骆泽野勾唇一笑,听见浴室有动静,拿了干净衣服,就往浴室走。浴室洗手池前,楚叶正在洗漱。余光看见骆泽野进来,也没理他,继续刷自己的牙。骆泽野将干净衣服放在柜子上,然后走到楚叶侧后方,对着镜子开始解衬衫扣子然后是裤子扣子“昨天没洗澡就睡,难受死了,你也不叫醒我。”楚叶不理他。“知道你受委屈了,投拓部那人今天就让他滚蛋!”“本来想把他退回去给老钱,既然这么不地道,不配留在骆氏。”楚叶漱口的动作顿了顿。“还有梁少杰的人,那个姓刘的。梁少杰帮他求情,他也是听信了别人的话,才对你出言不逊。”“这我能同意?直接让梁少杰,弟弟和姓刘的之间二选一!”楚叶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想说什么,想想又作罢。他不想说原谅刘总的话,那样太圣母了。也不想劝骆泽野放过人家,毕竟上位者做出的决定,有时候只是为了维护他们自己的颜面。他贸然求情,说不定还起到反效果。“楚叶,不生气了。”骆泽野上前两步,将人揽进怀里。:()霸总的小娇夫,他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