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哪怕君凌澈身为太子,身上肩负着重任和使命,也不是轻易贪图美色之人。但他,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所谓,“食色,性也。”尤其君凌澈在尝到甜头后,就会一直念念不忘。“殿下,您能来妾身这儿,妾身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说到这儿,叶凝双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晚,殿下还是去太子妃的宫中留宿吧!”君凌澈微微挑眉,神色有些意外:“双儿,你这是何意?”叶凝双福了福身,语气轻柔却坚定:“妾身只是觉得,太子妃乃是东宫之主,殿下的发妻,殿下理应多去陪陪她。”君凌澈沉默片刻,颇有几分无奈,“你倒是识大体。”叶凝双浅浅一笑,道:“妾身身为殿下的良娣,自当为殿下着想。”“你将孤推向别的女人,可知有什么后果?”君凌澈眉头微蹙,别的女子都是希望夫君可以留宿在自己寝殿。然而,叶凝双却将他推向太子妃,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叶凝双微微垂首,神色平静:“妾身一心只为殿下,不敢有半分私心,太子妃贤良淑德,又为殿下操持整个东宫。近日,殿下本就冷落了太子妃,若是姐姐知道殿下宿在了妾身宫中,恐怕又该伤心了。”君凌澈心中对叶凝双的举动仍有些不解,她看似柔顺,却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想法,倒是个倔强的女子。君凌澈凝视着她,良久才道:“罢了,孤依你所言。”说完,君凌澈便转身,一脸不悦的拂袖离去。“恭送殿下!”叶凝双福了福身,望着他的背影,轻轻舒了一口气。待君凌澈走后,她的贴身侍女静姝从寝殿外走了进来,一脸疑惑道:“娘娘,太子殿下怎么走了?”叶凝双轻轻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我让殿下今晚去太子妃宫中留宿。”静姝一惊:“娘娘,这是为何?您就不怕失了殿下的宠爱?”叶凝双轻轻摇头:“在这东宫之中,不可只争一时宠爱,需得顾全大局。况且,太子妃毕竟是正妻,殿下冷落她已久,难免惹人非议。”她深知,在这宫墙之中,不可锋芒太露,也不能不顾及姜雪瑶太子妃的颜面。若是君凌澈日日在她这儿留宿,恐怕不久后就会传到云皇后的耳中,恐怕又该说她妖媚惑主了。静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娘娘您就甘心?”叶凝双微微一笑,目光坚定:“一时的忍耐,是为了日后的长远。静姝,我要的,从来不是男人的宠爱,而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此话一出,静姝一脸诧异,“娘娘,你……”叶凝双看了静姝一眼,神色严肃:“静姝,我知你从小便跟着我,我也视你为知己,这话我只与你说,你切不可向外透露半分。”静姝连忙点头,神色紧张:“娘娘放心,奴婢定守口如瓶。”叶凝双轻轻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喃喃自语道:“在这深宫中,唯有权力才能保我周全,才能让我不再受人欺凌。”静姝跟在她身后,轻声说道:“娘娘有此志向,定能得偿所愿。”叶凝双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静姝:“日后行事,更要万分小心,切不可行差踏错。”静姝应道:“奴婢明白,定当全心全意为娘娘效力。”一路上,君凌澈思绪不定,疾风和墨羽跟在他的身后,身后跟着几名提着宫灯的太监。突然,君凌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疾风和墨羽,忍不住问道:“你们说,叶良娣将孤推向太子妃,究竟是何用意?”闻言,疾风和墨羽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低下了头,说道:“属下不敢妄自揣测。”君凌澈皱了皱眉,冷哼一声:“你们倒是谨慎。”疾风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或许叶良娣当真是为您和太子妃着想。”墨羽也附和道:“是啊,殿下,叶良娣或许是识大体,顾全大局。”君凌澈沉默片刻,说道:“罢了,回宫。”一行人加快脚步,朝着姜雪瑶的寝宫走去。凤栖宫。姜雪瑶躺在床上并未睡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巧玉和紫鸢推门而入,急匆匆来到了床前,急忙禀报:“娘娘,太子殿下来了。”闻言,姜雪瑶心中一喜,“当真?”巧玉点了点头,“是真的,殿下身边的小德子过来传话,殿下已经朝凤栖宫来了。”姜雪瑶一听,连忙掀起被褥,从床上下来,“快,随本宫去迎接殿下。”只一会儿,君凌澈便走进了寝殿。姜雪瑶领着自己的侍女,连忙俯身行礼:“臣妾恭迎殿下。”君凌澈微微抬手:“免礼。”姜雪瑶抬眸看向君凌澈,眼中满是惊喜和疑惑。“殿下不是应该在叶妹妹的寝宫吗?怎么会突然来了臣妾这儿?”,!君凌澈看着她,说道:“今晚,孤在你这里歇息。”“是,殿下。”闻言,姜雪瑶心中欢喜,赶忙吩咐巧玉准备洗漱之物。这一夜,凤栖宫内灯火通明。君凌澈只是与姜雪瑶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并无下一步动作。姜雪瑶侧身看着君凌澈,犹豫了片刻,轻声说道:“殿下可是有心事?”君凌澈闭着眼睛,淡淡回道:“无事,睡吧。”姜雪瑶抿了抿唇,不再多言。可她心里却在想着,这突如其来的留宿,究竟是因为叶凝双的劝说,还是殿下自己的心意?不管是哪一种,姜雪瑶心里都很是不悦。夜渐深,姜雪瑶在思绪中慢慢睡去。而君凌澈却睁开眼睛,望着床顶,心中想着叶凝双的种种言行,久久未能入眠。次日,清晨。君凌澈早早起身,姜雪瑶也跟着醒来。“殿下不多睡会儿?”姜雪瑶问道。君凌澈边穿衣边说:“孤还有政务要处理,太子妃再睡会儿。”闻言,姜雪瑶也无心睡眠,干脆起身服侍他穿衣。“殿下,让臣妾为您更衣吧!”君凌澈微微颔首,姜雪瑶轻柔而熟练地为他整理着衣衫。期间,姜雪瑶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昨夜可是……”君凌澈眉头微皱,打断了她:“太子妃莫要多言,东宫之事,你当好生操持便是。”姜雪瑶神色一滞,随即应道:“是,妾身明白了。”君凌澈穿戴整齐后,便匆匆离开了凤栖宫。姜雪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恼怒,下意识攥紧了手。虽然太子一句话都不曾说,但姜雪瑶不用猜,也知道昨晚他能来凤栖宫,皆是叶凝双授意的。“叶凝双,本宫何时还需要你来怜悯?”只是,姜雪瑶并不需要这样的宠爱,仿佛是叶凝双施舍让给她的。明明她才是东宫之主,她才是太子妃,何须一个小小良娣来让着她?姜雪瑶越想越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巧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姜雪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哼,她叶凝双以为这样就能让本宫感激她?简直是痴心妄想!”巧玉轻声说道:“娘娘,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姜雪瑶眼神一冷:“先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本宫倒要瞧瞧,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朝阳殿。叶凝双从晚秋口中,得知了君凌澈一早离开凤栖宫的消息。“娘娘,看来太子妃没能留住殿下。”静姝不由笑道。叶凝双淡淡道:“今日鲁王与战将军即将出征,想必太子殿下这会儿出了城。”战楚寒出征的时间,比梦里早了一年,也不知是她改变了梦境,还是梦里的剧情推前了。一想到战楚寒身边还有一个谢玲珑,叶凝双就隐隐不安起来。她总觉得,那日在诗会上,谢玲珑看她的眼神不一般。按照剧情发展,她那时还并不认识她,她们算得上第一次见面,为何她看自己的眼神一点也不陌生。看来,她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这个谢玲珑。“静姝,你派人去城门口打听一下,战将军此次出征,带了哪些部将。”“是,娘娘。”听到叶凝双的吩咐,静姝福了福身,便前去城外打探消息。彼时,太子和宣王一袭人,正在城门口送鲁王和战楚寒出征。城门口,战旗飘扬,士兵们士气高昂。鲁王和战楚寒身着战甲,英姿飒爽。太子君凌澈一脸严肃地对战楚寒说道:“战将军,此次出征,务必凯旋而归。”战楚寒抱拳行礼:“殿下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一旁的君凌川,看向君凌澈和战楚寒,笑着说道:“太子,此次出征,有战将军出马,想必定能旗开得胜。”闻言,战楚寒拱了拱手,连忙说道:“宣王殿下言重了,末将岂敢居功,有鲁王殿下坐镇,实乃将士们之福。”坐在马背上的鲁王听了后,冷哼一声,一脸不屑道:“哼,少在这儿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战楚寒脸色虽有不悦,但也不敢多言,毕竟鲁王是主帅,他只是一个将领。君凌澈皱了皱眉,眼神骤然一冷,却也没有说什么。这时,君凌川在一旁打圆场,“时辰不早了,四哥,战将军,趁早赶路吧!”鲁王冷哼一声,不再多言,一挥马鞭,率先向前奔去。战楚寒向君凌澈和君凌川抱拳行礼后,也带领着将士们紧跟其后。望着远去的队伍,君凌澈的脸色依旧阴沉。见状,君凌川扬起唇角,说道:“太子,莫要为此伤神,战场上变数众多,且看他们此番战果如何。”闻言,君凌澈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七弟,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话音一落,君凌澈便率先上了自己的马车。马车正缓缓向皇宫驶去,疾风坐在马车的一角,看向一言不发的君凌澈,忍不住说道:“殿下,战将军英勇善战,想必此次出征应是胜券在握。”君凌澈微微皱眉:“但愿如此,若此次失利,朝中怕是又要生出诸多事端。”另一边,叶凝双在宫中焦急地等待着静姝的消息。“娘娘,静姝回来了。”晚秋走进殿内说道。叶凝双连忙起身:“快让她进来。”静姝匆匆走进,行礼后说道:“娘娘,战将军此次出征,带了副将张三、校尉王刚等一众将领。”叶凝双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索道:“谢玲珑居然没有跟着战楚寒一起上战场。”梦境之中,战楚寒出征时,被宣王鲁王他们算计,他被敌军围困,受了重伤,恰巧被上山采药的谢玲珑遇见,救了他。谢玲珑常年跟着医馆大夫上山采药,拿来变卖换银钱为生,多少会一些医理。据说,谢玲珑照顾了他半个月,他的伤势才有所好转,两人也是在这时搞在了一起。“娘娘,这谢玲珑是何许人也?”晚秋一脸疑惑。静姝突然想到了上次诗会,好像这个谢玲珑出现过,“娘娘,您说的该不会是战将军的表妹谢姑娘吧?”叶凝双微微点头,“嗯,是她。”晚秋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啊!这位谢姑娘,似乎跟战将军关系匪浅。”叶凝双冷笑一声,岂止关系匪浅,他们虽然以表兄妹相称,战楚寒却与她成亲不到一年,就把她带回来了,还是以外室的身份。梦境中,谢玲珑入府时,已经怀孕五个月了。静姝也附和道:“是啊,娘娘。这谢姑娘上次在诗会上就颇为引人注目,似乎有备而来。”叶凝双揉着手中的丝帕,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这位谢姑娘是敌是友,尚未可知。等找个机会出宫,本宫倒要试她一试。”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见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巧玉走了进来,朝着叶凝双福了福身,“见过叶良娣。”与其说是给她行礼,倒不如说只是做做样子。“巧玉姑娘前来,可是太子妃传唤妾身?”叶凝双站起身来,轻声问道。:()良娣美艳无双,病弱太子娇宠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