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自然是为了选秀而来。”叶凝双看向君凌川,声音不卑不亢。“就凭你?”听到这话,君凌川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道:“叶凝双,咱们的婚事早已作罢,本王也与你再无瓜葛,你又何苦纠缠?即便是你来参加选秀,本王也不会选你的。”闻言,叶凝双微微一笑,“宣王殿下怕不是误会了什么?臣女来参加选秀,并非是为了你。”坐在君凌川左侧的六皇子誉王,不由哈哈一笑,“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叶大小姐痴情于七弟,不惜以身做局,如今又来参加选秀,不是为了七弟,是为了什么?”誉王是君凌川是一伙的,平日里也只有六皇子和四皇子与他亲近,自然帮他说话。四皇子鲁王笑着摇了摇头,忍不住说道:“叶小姐,本王看你还是尽早离开吧!你这招以退为进,对七弟没用。”叶凝双神色未变,目光平静地看向四皇子鲁王,缓缓说道:“两位王爷误会了,臣女绝非你们口中纠缠他人的肤浅之辈。今日,臣女来参加选秀,并非为了宣王殿下,而是为了心中的志向和追求。”听到叶凝双的话,君凌川似乎有些不信叶凝双的话,不由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了嘲讽:“哼,依本王看,你的志向和追求,恐怕是为了权利吧?”叶凝双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为了权利,只有拥有了权利,她才能将那些欺辱她的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住口!”这时,皇帝出言阻止君凌川继续羞辱叶凝双,“今日的选秀,本就是为你们选妃,凝双身为国公府嫡女,也在此次选秀名单之中,有何不可?”“父皇……”君凌川皱了皱眉,“这叶凝双已非完璧之身,如何能位列选秀名单?”君凌澈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那儿,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看似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实则,他内心早已波涛汹涌,紧紧攥着茶杯,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怒意。五皇子君凌羽不由想到了叶凝双刚才那番话,不由替她解围:“七弟此言差矣,本次选秀,父皇并没有明确规定叶小姐不能参加。虽说叶凝双失了清白,可不也拜你所赐吗?”“我……”一句话怼的君凌川哑口无言,顿时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五哥,你该不会也信以为真了吧?这叶小姐想要嫁给七弟,那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这分明就是她设的局。说不定,是她自己与人私通,还诬陷到七弟头上。”誉王忍不住替君凌川说话。有誉王和鲁王撑腰,君凌川说话便有了底气,立马附和:“就是,本王敢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碰过她,还请父皇明鉴。”“胡闹!”皇帝听了后,顿时龙颜大怒,“凝双一介弱女子,怎会拿自己的名节来诬陷你?”“父皇,您千万别被她给骗了。”君凌川一脸着急,“此女阴险狡诈,一定是她与人私通,再嫁祸给儿臣的,还请父皇明察。”听到这话,叶凝双忍无可忍,不由攥紧双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女有罪。”“哦,你何罪之有啊?”皇帝见叶凝双下跪,不由愣了一下,这是又唱的哪一出?叶凝双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皇帝,缓声道:“皇上,殿下的确没有碰过臣女,而臣女也绝非与人私通。”此话一出,众人一脸震惊。太子君凌澈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什么?宣王殿下说的是真的?”“真没想到,这叶大小姐如此大胆,竟敢诬陷殿下灰她清白。”“哼,叶凝双,你终于肯承认了?”君凌川见叶凝双承认了之前对他的诬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皇帝脸色骤变,当即怒斥道:“叶凝双,你好大的胆子!”云皇后也一脸:“你可知,诬陷皇子,又当众悔婚,欺瞒皇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让你们叶家人头落地。”叶凝双抬起头来,立马解释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女自知犯了欺君之罪,但臣女也是有苦衷的,之前臣女的确对宣王殿下有情,可宣王殿下对臣女无情且多番羞辱,臣女心灰意冷之下,一时冲动才做出了这等糊涂事,还望皇上恕罪。”君凌川听到这话,一脸愤怒道:“叶凝双,你满嘴谎言,欺君罔上,诛你们叶家九族都不为过。如今,你还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本王?”叶凝双抬眸凝视着他,一字一句的反问道:“臣女虽有错,难道宣王殿下就无辜吗?明知你我二人早有婚约,你却背信弃义要退婚,大婚当日,更是当众羞辱臣女,执意要纳庶女为侧妃。宣王殿下这般故意践踏臣女的尊严,将臣女的真心视如草芥。”叶凝双的声音微微颤抖,似是压抑着极大的悲愤,眼中含着泪,一脸委屈道:“如今,臣女总算是看清楚了殿下的真面目,也决意不再纠缠,为何殿下不肯放过臣女?”叶凝双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一个谎言就会找无数个理由搪塞过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早晚都是欺君,倒不如早点跟君凌川这种人渣撇清关系。“你……”君凌川没想到叶凝双又开始跟他演上了,气的满脸通红,“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随即,君凌川站了出来,连忙朝皇帝拱了拱手,“父皇,叶凝双诬陷儿臣,如今又欺君罔上,不得不罚!否则难以服众。”其他几位王爷也站出来,想让皇帝治叶凝双的罪。这时,太子君凌澈站了出来,拱了拱手,“父皇,叶凝双虽犯了欺君,但也是事出有因,罪不至死!”君凌羽同情的看了叶凝双一眼,也替她求情,“父皇,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叶小姐虽有错,但念在她是初犯,又对七弟一往情深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吧!”见叶凝双短短时间内,竟然让太子和五哥都替她求情,君凌川眼底闪过一丝愤怒,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叶小姐真是好手段,竟让太子和五哥都替你求情。”闻言,叶凝双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从今日起,臣女对殿下已再无半分留恋,今日便与殿下彻底划清界限。”说完,叶凝双便将君凌川赠送的玉佩给拿了出来,当众将玉摔碎。“你我,今日就如同此玉,再无瓜葛!”这块玉佩,是儿时君凌川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当时他言之凿凿的承诺:“凝双,等本王长大了,一定娶你做正妃。”看着那块摔碎的玉佩,君凌川瞬间被刺痛了,儿时的回忆瞬间席卷他的脑海,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叶凝双不再看他一眼,毅然决然的再次叩首:“皇上,皇后娘娘,臣女自知罪孽深重,甘愿领罚。但还望皇上、皇后娘娘念在叶家世代忠良的份上,饶过叶家其他人。臣女愿一力承担所有罪责。”皇帝皱了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叶凝双,心中不禁对这个女子多了几分思量。这时,云皇后拉着皇帝的衣袖,神情凝重道:“皇上,欺君乃是死罪,倘若不重罚此女,恐难以服众。毕竟,这么多秀女看着呢!”闻言,皇帝看了一眼御花园中那些秀女,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叶凝双,念你初犯,且事出有因,朕可以从轻发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就罚你杖责二十大板。”“谢皇上开恩。”叶凝双伏地叩谢,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命是保住了,但代价是得回家躺几天。君凌川却依旧不依不饶:“父皇,这叶凝双如此胆大妄为,岂能轻易饶过?”“够了!”皇帝脸色一沉,“此事到此为止,莫要再提。”叶凝双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看了君凌川一眼,而后转身离去,挺直的背影带着一丝倔强与决绝。杖刑进行之时,叶凝双紧紧咬着牙关,竟是一声不吭,纵然疼得她额际沁出细密冷汗,她亦不曾有丝毫求饶退缩之意。今日这场刑罚,于她而言,既是对自己往昔痴傻的警戒,亦是与过去的一个了断。从今往后,她不再执着于情爱,而是要竭力向上攀爬,誓要登上那权力的巅峰。她要让这天下间所有男子,皆拜服于她的石榴裙下。瞧着叶凝双受刑,那臀部已然鲜血淋漓,仿佛要绽出朵朵血梅,可她却仍是强忍着一声不吭。鲜红色的血将她身上的衣裙染得斑斑驳驳,如同点点盛开的红梅。有人瞧着于心不忍,有人面露同情,亦有人将脸别开,冷眼旁观。君凌澈面色淡然,藏于衣袖中的手,却悄然攥紧。君凌羽望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悯,更多的则是心疼。她一个柔弱女子,承受二十大板,竟能如此坚韧,这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铸就这般钢铁意志。受刑完毕后,叶凝双自板凳上颤颤巍巍地起身。她的两名侍女早已哭得梨花带雨,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忙不迭地扑上前去,“小姐……”静姝和晚秋赶忙搀扶着她起身,泪眼婆娑地望着她。“我没事,不就是二十大板么?死不了。”叶凝双咬了咬牙,便一瘸一拐地朝着亭阁内走去。“臣女……”叶凝双忍着疼,刚欲给皇帝下跪。皇帝即刻说道:“你刚受了杖刑,便不必行礼了。”“多谢皇上。”叶凝双浅浅一笑,脸色略显苍白,让人见之,不禁心生怜悯。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叶凝双此刻的情形,不禁令众人对她心生同情与惋惜,她宁可承受这二十大板,也要与宣王划清界限。可想而知,她被宣王伤得有多深。君凌川不敢去瞧她,手中紧紧握着那枚被她摔碎的玉佩,垂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说到底,终究是他负了她,忘却了儿时的承诺。“皇上,这下臣女还有资格参加选秀么?”听闻此言,原本那些站出来反对以及看叶凝双不顺眼的秀女们,在这一刻皆噤了声,谁也不敢吐出一个“不”字。,!皇帝沉默半晌,方才缓缓开口:“朕说过,将来你可随意挑选夫君,若是想嫁给朕的几位皇子,亦绝不阻拦。”云皇后听后,脸色骤变,神色焦急道:“皇上,不可。”皇帝抬手制止,示意他心意已决,谁也无需阻拦,“朕一言九鼎,绝不食言。”叶凝双一脸感激,缓缓说道:“多谢陛下厚爱,臣女要嫁,便要嫁这世间最好的男子。”说到此处,叶凝双稍稍一顿,“但,臣女亦想与其他世家小姐公平竞争,以免落人口舌。”皇帝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抹赞赏之色,“好,朕准了。朕相信以你的聪慧与坚韧,定能在此次选秀中脱颖而出。”叶凝双福身行礼,“谢陛下。”在场众人神色各异,那些原本对叶凝双抱有敌意的秀女们,此刻亦不得不重新审视起她来。而君凌澈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叶凝双的身影,看着她在静姝和晚秋的搀扶下,缓缓坐在了琴架之前。“臣女恐不能再献舞了,不如就给大家弹奏一曲吧!”尽管疼痛难耐,但叶凝双始终挺直腰杆,双手轻搭在琴弦之上,开始抚琴。悠扬的琴音自叶凝双的指尖流淌而出,如潺潺溪水般清澈动人,又似高山流云般空灵缥缈。众人皆沉浸在这美妙的琴音之中,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叶凝双微微垂首,神色专注而投入,她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了这一曲之中。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诉说着她的过往、她的坚韧以及她对未来的期许。这琴音,从一开始的悲悯,到高朝的坚韧,再到结尾的欢快,结合了叶凝双现在的心境。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一首荡气回肠的曲子,良久才渐渐消散。亭阁内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声。:()良娣美艳无双,病弱太子娇宠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