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看,你也别看。”
衣帽间的门啪的一下关过来,傅檐川才想起祁奚说的是早上他把人推出门的事。
这么记仇吗?
他轻轻地推了下眼镜,镜片上面仿佛还映着祁奚白皙的细腰。
祁奚换完了衣服在镜子前照了又照,除了衣服不同,他没有看出和平时有什么的区别。
可他们第一次去约会,总得要特别一点。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了半天,终于发现是发型太普通了。
傅檐川等在门外,终于等到门打开,祁奚出来只看了他一眼就往卫生间跑去,他跟去看到祁奚在给自己做发型,只是方法过于质朴,用手沾水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的。
“祁奚。”
他叫了一声,祁奚向他看来才说:“过来。”
“做什么?”
祁奚过去,傅檐川把他带回了自己房间。
他第一次进去傅檐川的卫生间,发现里面有一个非常宽敞,功能齐全的梳妆台,好奇地问傅檐川,“檐哥,你每天的头发那么完美,是自己弄的?”
傅檐川不回答他,把他推过去背对着镜子,用了他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抹在他头发上,然后用吹风吹了半天,最后喷上定型水,将他转过去对着镜子。
这一刻,祁奚终于看出了自己的不同,明明还是一样的脸,可是又哪里不一样了,用他觉得最好的词来形容,就是看起来聪明了许多。
他转回身去对着傅檐川问:“我这样像更像你的白月光了吗?”
“不像。”
傅檐川脱口回答,上前一步将祁奚抵在了桌沿上,祁奚不自觉往后仰,他勾着祁奚的衣领把人拉近,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番祁奚没翻好衣领,问他,“你还需要什么?”
祁奚有点不适应傅檐川这样近的距离,偏着头想了想回答:“香水。”
傅檐川脚不动,侧过身从他背后挑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喷在他的耳后,用手指去轻轻抹开。
他下意识缩起脖子,“痒!”
“别动。”
傅檐川固定住祁奚的送水,他离祁奚的距离近得仿佛拥在一起,祁奚的呼吸明显变热了,他仍然慢条斯理将香水抹均在祁奚两只耳朵后,直到祁奚的两只耳朵尖都红得像熟透了般,他终于退后一步说:“好了。”
“哦,那、走吧。”
祁奚急忙地跳开,拉远和傅檐川的距离,他有点慌,但不明白他在慌什么,悄悄摸了摸被傅檐川摸过的耳后,被自己过热的耳朵烫了一下指尖。
傅檐川没有叫司机,亲自开车带祁奚去了一家隐藏在闹市里的私厨馆。
下车进门就是曲径幽深的园子,穿园子才变得开阔起来,廊亭池塘,花圃古树,祁奚仿佛进了古代的王府。
傅檐川告诉他这里在几百年前真的是王府,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只保留了部分,又进行了改造,成了现在的样子。
祁奚瞬间觉得他要去面见哪个王爷,不过跟着傅檐川进到了房子里面,迎接他们的是穿着一身西装制服的服务生。
“傅先生,祁先生,主厨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祁奚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亦步亦趋地跟着傅檐川,不时地去抓一下傅檐川的手腕,问这是什么和那是什么。
服务生把他们引到一个房间,氛围雅致,走进去的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灵魂升华了。
房间窗外就是池塘,他们刚坐下来,阴天的浓云迎接一样突然散了,正好赶在太阳西下的时候,池塘里瞬间映出一片红云霞光,美得如同一幅画。
祁奚忍不住过去趴到窗前往外看,背后就响起有人进来的声音,他以为是上菜的服务员,结果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檐川,你终于肯见我了?”
祁奚倏地转头,看到了一个身材有致,妆容优雅大方的美女走进来。
房间设计是一边料理台,一边餐桌,这会儿菜都还没上,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和刚才的服务生。
祁奚这时候才想傅檐川说过要带他见一个人,难道是这个美女?可他又不认识,为什么要带他来见?
他视线打量过去,对方也正好向他看来,四目相撞,美女眼中全是直森晚整理白的审视。他连忙坐到傅檐川旁边,凑近傅檐川耳边小声问:“檐哥,她是谁?我们是要来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