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好心来教自己,事也是自己点头应下的。
季诨一边走一边回头说:“跑起来,跑起来。”
“身子当真是太娇弱了。”
“该多练练。”
“顾梦寻老小就能捆着沙袋跑起来了。”
“快点,快点,跟上跟上。”
杭舒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走完一圈跑马场的。
解去沙袋的时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季诨教杭舒章开弓拉箭,教授射箭要诀。
“对,就是这样,腿站开些。”
“肩膀沉一些。”
“看到那个靶心没有,往上抬一些。”
午后的半日,杭舒章举着弓箭,顶着烈日站了一个时辰。
季诨很满意。
柔弱是柔弱了一些。
训练也跟不上。
瞧她分明是承受不住,却没有叫喊一声苦,亦未曾闹脾气说不练。
这份能吃苦,能坚持的韧性,是个好苗子。
让季诨满意的杭舒章,在季诨满意的脸色还未褪去之时。
轰然倒地,晕了过去。
一刻钟后。
顾梦寻急忙带着军医前来。
顾梦寻问道:“季老头你搞什么鬼,不要告诉我,你一上来就拿对付我的那一套对付絮之吧?”
季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小声的说:“就是。”
顾梦寻气得破口大骂:“你是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吗?她能和我比吗?一上来就玩这么大?”
季诨气虚的说:“她没有叫苦喊累,我就,我就以为。。。。。。”
顾梦寻深吸一口气。
少时自己训练的时候,总爱叫苦喊累来让季诨减少训练时间。
经常讨价还价的让季诨减轻训练。
顾梦寻问军医,“她怎么样?”
军医收了手,淡然回答:“无妨,劳累过度,曝晒脱水,中暑罢了,睡一阵,醒来就好了。”
顾梦寻瞪了季诨一眼。
季诨无辜的挠挠头,讷讷的想说些什么。
“季老头,你还是回去操练那些兵痞吧,絮之经不起你折腾。”
季诨沉默不安的走出大帐。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儿啊,就训练而已,怎么就还能晕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