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
杭舒章带着一千军士运送贺礼平安抵达永京。
顾梦寻亲自来迎接。
杭舒章下马后,顾梦寻朝杭舒章身后看了看,疑惑问道:
“怎生瘦成这般?此次怎是絮之一人前来?”
重逢故友,淡淡的喜悦之情冲散了杭舒章内心的郁郁心结。
“她有事。”
顾梦寻拍着杭舒章的肩膀,笑着说:“有什么事能让你们分开?都不来喝我的喜酒?”
“不说我了,礼宁就要成亲了,心中有何感想?”
顾梦寻脸上竟然有一丝。。。。。。甜腻幸福的笑?
说出口的话语却是,“就成亲呗,和往日并无分别。”
杭舒章心下微哂。
半年前,礼宁一副为了大局牺牲自己的模样。
现如今怎的好似一脸的期盼?
不消说,定是与荣棠公主心意想通了。
“你的心思啊,都写在脸上了。”杭舒章回了一句。
顾梦寻闻言笑得畅快,“絮之还是如此会捉弄人。”
杭舒章带的禁卫军人数太多,不宜全部放进永京城里。
贺礼全部交由顾梦寻的手下接手,一千军士扎营在顾家军军营旁边。
杭舒章吩咐林拭,“将士们一路辛苦,若是想进城,让他们换百姓装束,分批进城,莫要生事。”
林拭是个稳重的中年汉子,听得杭舒章细心嘱咐,恭敬答话:“是,下官知晓。”
林拭的官阶比杭舒章高出许多,出使永国是以杭舒章为主。
杭舒章得宣帝看重,是以,林拭对杭舒章带着几分恭敬。
顾梦寻和杭舒章骑马并行,“絮之,下榻顾府可否?”
杭舒章松了松缰绳,转头看向顾梦寻,摇头拒绝。
“此举不合规矩。”
顾梦寻无奈,把杭舒章送到朝阳馆后才离开,临走时对杭舒章说:
“近日我应当是无暇来寻你,你若是得空,便去找玉儿说说话,她一个人应当挺无趣的。”
杭舒章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梦寻,语气淡淡的问道:
“玉儿?礼宁和荣棠公主已然这般亲近了吗?”
顾梦寻未曾料到杭舒章竟只挑这一句听。
听得杭舒章调侃自己,面颊莫名的发烫。
“咳咳咳,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