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另一人附和:“虽说有干粮,但大家总要喝水口热水,不能都喝冷水吧?”
年轻人还好,老人孩子长期这样肯定受不住,更何况有的还有身孕,冷水喝多了都会出问题。
虽是躲难,但大家过惯了安稳日子,一时间都很难适应。
村长正要训斥,让大家克服,石白鱼就开了口:“等地道挖好,在地道做饭,烟囱往平地接,再利用碎土糊空心掩体,往淤泥潭引,最后接竹管,插进淤泥。”
反正挖地道运出来的土不少,用来做掩体怎么都够。
“剩下的碎土也别倒太远,回头搭灶台,剩下的沿着山壁贴,再附上杂草做掩护。”石白鱼看向村长,语气不太确定:“村长,您觉得这法子能不能行?”
毕竟都是凭空设想,没有实践都不清楚结果如何,村长年长许多经验老练,有些事情上,看问题自然更靠谱些。
村长确实没有草率就答应下来,而是捋着胡子仔细斟酌一番,确定可行才点了点头。
“倒是个法子,应该可行。”村长看向众人:“运出来的土渣都堆一块儿,回头处理起来方便。”
人多力量大,大家不眠不休轮换着,地道很快就挖够了空间。
不过再快也花了几天几夜的时间。
不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村长指了几个手脚利索的汉子,让他们偷偷回去查探情况。
这么多天过去了,不管是狇夷人或是官府,应该都已经得到消息,各有行动才是。
“希望官府新换的这批班底能靠谱些,早些做出应对。”石白鱼私下和宋冀说起这个,心里很是没底:“我们村是运气好,提前发现了危险,其它村还蒙在鼓里,要狇夷人杀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宋冀当过伙头兵,多少知道一些:“县衙能调的也就衙差,根本无法跟狇夷人对抗,只能向邳州刺史求援调兵,但隗宁县到邳州最快得两天,更别说官场复杂,不是想调就能调的。”
石白鱼当然知道这点,毕竟影视剧里就没少为这种事扯皮的剧情,要狇夷人真杀过来,等他们扯皮完,黄花菜都凉了。
“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把消息递出去。”见石白鱼情绪不佳,宋冀摸摸他的后背:“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石白鱼叹气:“几天了,也不知道外头怎么样了。”
宋冀望着淤泥潭的方向,心情同样沉重,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将石白鱼揽在怀里。
“宋哥。”石白鱼靠着宋冀肩头。
“嗯?”宋冀下巴蹭了蹭他头顶。
“我以前觉得,乱世之下,农村背靠大山,占天然的地理优势,遇到变故可以往山里退,比城里安全。”石白鱼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浓浓的不安:“现在才知道,乱世之下,无论城里还是乡下,哪里都不安全,普通百姓就像浮萍,只能随波逐流,想要逆流求存,太难了。”
其实哪只是百姓,真到家国存亡的时候,皇孙贵胄一样任人宰割,古往今来,殉国的皇帝皇亲就数不胜数。
“好想回到曾经国泰民安的时候。”石白鱼忽然觉得,跟这里的动荡比起来,现代那些苦都不算什么了。
至少不用担心某天会因为战乱颠沛流离,能吃饱穿暖,即便孤独,也能享一隅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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